隨后花卿在杜佑的幫助下,混入了樂舞表演的行列中。
正如如杜佑所說,跳舞這件事吧,其實也簡單,不過就是踢踢腳,擺擺手而已。
簡單!
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扶桑的樂曲花卿以前沒聽過啊,舞娘們時快時慢的節奏她也沒跟上。
舞臺上的她,完全沒有節奏感,因為高度緊張,她的肢體變得十分僵硬。她旋轉時,看到身旁的舞娘就像一首首鮮活的樂曲,仿佛她們的每個動作都是一個個樂符,串連在一起,就是一首會跳動的歌。
而她自己呢,你聽過剛學習拉二胡的人拉出的二胡樂么?那種鋸木頭的聲音,像極了此時她的舞姿。每一個動作都生硬,生硬到仿佛拉二胡的弓割進了二胡琴身的木頭里。
她好想停下來,因為她看到站在蕭湛身旁的杜佑,他臉上露出的分明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傻子都該明白她是被他給玩了,前天他之所以那么費勁地忽悠她過來跳舞,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出糗嘛!
等著,此仇不報非花卿!
坐席上,一身紫色錦袍的七王爺看見舞隊之中那一抹不和諧的舞影,不禁定了定神,仔細一看,只見那面紗之上一雙剪水雙瞳,如涉水救起的那紅衣女子那秋波流轉,星光熠熠,他心里便明朗了幾分。
他淡定地飲著茶,看著雖漏洞百出卻故作淡定的花卿,不禁莞爾。
“蕭燁看上去心情不錯!”
七王爺將杯盞放下,轉過身來抬手向發話的今上揖了揖,又只是勾了勾唇。今上鮮少看見七王爺這般無所拘束的笑容,不禁道:
“七弟之所以笑得那么開心,是因為和婉要嫁人了所以分外開心嗎?”
未等七王爺回復,今上便又自我否認了,他指著那群跳舞的舞娘道:
“可朕看你的神態,分明是看著跳舞的舞娘在笑。七弟可是看上了其中的哪一位?還是都喜歡?若是,朕都賜予你好了。”
蕭湛表情淡漠如常道:
“七皇叔雖與兒臣年紀不相上下,可眼光卻頗高。估計眼前的這些舞娘都不入皇叔的眼吧?”
七王爺笑而不答,只是繼續飲茶、賞舞。
座上賓包括正在起舞的舞娘都知道這個七王爺地位非凡,今上能坐穩如今皇帝寶座,都有賴于七王爺的母后,永元太后的扶持,這在扶桑已不是什么秘密。
當年先皇帝欲立本為嫡子的七王爺為儲君,可永元太后卻以七王爺有疾且年紀尚小為由,稱七王爺非王儲的最佳人選,轉而推薦了側妃所出的二王爺為儲君。
于是,今上繼位后,把先皇帝的六個皇子都流放去了外地,鎮守邊關,惟將蕭燁留在了京城,對七王爺的恩寵更是亙古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