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聽這番話,阿奴姑娘你好像要吃定我們家王爺一輩子似的?”
聽了此番話,花卿那本粉若胭脂的臉頰在雪白梅花的映照下更顯得緋紅了。她有些惱,可杜青衣仍在打趣道:
“怎么,我說錯話了嗎?不過阿奴你說的也對,你別說吃我們家王爺這一輩子都吃不窮,你就是賴著吃他十輩子也吃不窮他。七王爺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誰要賴著吃七王爺一輩子啊?我有手有腳,早晚會回南疆的。若將來有緣,我請你和七王爺吃好吃的。”
她笑得分外開心,那種意味仿佛明天她就能出了扶桑,繞過云蒼,直接回到了南疆一樣。
杜青衣自是讀懂了自己主子的心意,知道蕭曄對這個阿奴姑娘格外上心,這種上心已經超越了一般朋友了,何況七王爺看見這位姑娘的時候眉眼實在是太溫柔了,不是深陷其中,誰信當年冷著臉把倒貼的姑娘扔出房門的主子就是他?
通過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來看,杜青衣對眼前的這位阿奴姑娘也是十分喜歡的,因為他感覺她很單純,不像王宮里的其他女人那般有心機,可她剛剛那番話倒像是拒絕留下來了?
“誰要去你們家南疆啊,那么遠。”
杜青衣故作生氣,走在了兩人的前面。
南嶺香雪海是一處省親別院,除了綿延不絕的白梅以外,還有一處院落,院落外有一綠湖,綠湖邊上,便是七王爺要帶花卿去的水榭。
侍女將茶具擺好,纖纖玉指提起開水壺將水注入杯中燙洗,花卿看癡了,為什么扶桑會有這么曼妙的女子?儀態如此好看?若是放在東宮就好了,她呆在東宮,東宮的侍女長得也太,嗯,太扶桑特色了些,怎么說呢?就是有點肥嘟嘟的,眼睛一笑就看不到縫的那種。
“七王爺,我記得梅花十二月左右才開放呢,為什么扶桑的梅花九月底就開了?”
她頗為好奇,而且身處別院,她也未曾感覺到嚴寒。她自小在南疆長大,從未見過雪,只是在古書上曾見,梅花乃苦寒之物,于嚴冬臘月才開。臘月,已是冰雪季節。
七王爺把茶盞遞給她。杜青衣在一旁答道:
“扶桑的梅花9月中旬便開,別的地方曇花一現,可是在靖王府,卻能做到爭相開放。扶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你好奇的話,便別想著回南疆了,留下來,有的是趣事。”
“那可不行。”
看著她端起茶盞,杜青衣又繼續道:
“這個茶,出了香雪海,可就找不到這么好的了,茶葉好帶,山泉可不容易搬運。”
花卿低頭,飲著茶,卻聽得“答答”的馬蹄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