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抱著花卿回了靖王府。奴婢們皆驚訝得不行,阿奴這個“外來品種”還是七王爺正大光明抱回來的第一個女人。
“參見王爺!”
七王爺未答,只是抱著阿奴大踏步地往自己的寢宮走去,身后的太醫提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跟著,這王爺仿佛踩著個風火輪,走路未免也太快,讓他這種一把年紀的老骨頭怎么跟。
“咳咳,咳咳咳......”
老太醫劇烈地咳嗽著,一旁的侍女攙扶道:
“太醫,您沒事吧?”
太醫拿手帕擦了擦嘴,接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絹布,交給侍女道:
“這是藥方,路上寫好的,趕緊去煎藥,煎好了給娘娘送過去。”
侍女拿著藥單千恩萬謝地辭去,路上不禁和同伴說:
“太醫剛剛喊那姑娘娘娘?那是王爺新納的妃子嗎?”
一旁的侍女不屑道:
“什么妃子?要是王爺納妃,我們會不知道?不說皇上下詔,我們王府也會張燈掛彩,灑掃門庭迎接。我看吶,定是王爺養在外面的野女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小心傳到王爺耳朵里,到時治你們的罪。”
領事的女官聽見兩個下人在這嚼舌根,拿著板尺便打了過來。
“你們一個個沒規矩了昂?我讓你們不干活!我讓你們在這嚼舌根!我讓你們一個個沒規矩地在這議論主子。”
兩個婢女忙抬臂護住頭和臉,可是后背和屁股還是挨了板尺。
“姑姑,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這就干活,這就干活。”
等兩個婢女逃命似的逃走后,領事的女官才叉著腰嘆著氣道:
“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婢女都懶成什么樣!”
花卿因為受了風寒,燒得厲害,便一直和衣躺著。七王爺坐在她的床邊,不時地給她更換著濕毛巾。
侍女把藥端過來,他接過后攪涼了才一勺勺地喂給阿奴,看到阿奴皺眉,七王爺心想:
“你知道藥苦,還濕著衣服入睡。”
花卿那皺著的眉在喝完藥后終于慢慢舒展開了。她不如往日般鬧鬧啼啼,此刻躺著床上,病懨懨的,安靜得不像話。
七王爺忽然感到心疼。
昨日花卿的生辰,他本打算在南嶺香雪海游玩后,入夜后帶她回靖王府看曇花一現的。結果,蕭湛卻趕過來和他說,清晨在引鳳樓碰到的那兩個男子,找花卿找到靖王府來了。
于是,他更加篤定花卿就是那日說書先生口中昭王從南疆帶回中原的仙女,因為墨懷瑾給他下的拜貼,落款就是中原的昭王墨懷瑾。
他陪同墨懷瑾坐了半天,直至隨從靈樞實在從靖王府翻不出什么花卿的人影來,墨懷瑾才借故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