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阿奴去了哪里?”
名叫霧隱的黑衣近侍近身,回道:
“和七王爺回了靖王府。”
“你今日起,挑幾個人,跟在阿奴的身側,護她周全。”
“屬下明白。”
蕭湛拂手,霧隱離去。蕭湛看著棋局,揉著自己的眉心。他心想這盤棋,是越下越復雜了。
墨懷瑾回到自己的住所,靈樞告訴他有客來訪,他疑心,靈樞卻道:“王爺進去了就知道了。”
靈樞替墨懷瑾開了門,墨懷瑾踏入門后,身后的靈樞便把門關上了,獨自站在門外守著。
墨懷瑾踢步入內,只見梨花木的桌椅上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手中捧著茶杯,在聽到他進來后,便將茶杯擱回了桌上,道:
“你回來了。”
“你認識我?”
墨懷瑾腦中搜尋了一遍,對眼前的女子沒有半分印象。女子也不作聲,只是將斗笠除去,又將臉上的紗巾解了,這時才露出尊容來。墨懷瑾在看到那張和花卿極為相似的臉后,詫異地問道:
“你?花卿有姐姐嗎?你是花卿的姐姐?”
白衣女子被他逗笑了,話語溫柔地道:
“我是卿卿的阿娘,我名喚甄真,你可以喚我真姨。”
墨懷瑾連忙行禮,拜道: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真姨見諒。”
白衣女子擺了擺手,道“無妨”。而后開門見山地道:
“我自云蒼回南疆,聽楊家女兒說,花卿曾救下一個人,后來她便和她救下的人一同失蹤了。”
墨懷瑾想起之前自己誘拐花卿去中原,如今見到人家母親,心中甚是羞愧,低頭想道歉,剛喊了“晚輩”兩個字,話還沒成句,甄真便又擺手道:
“我知道,肯定是卿卿那丫頭貪玩央著你帶她走的。如果她不愿意走,她不領你出靈山,任憑你自己,是不可能出得了南疆的。所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后來才打聽到她救的人是你,也才知道她隨你回了昭王府。后來聽說,你要娶華府的二小姐為妻,卿卿便失蹤了。”
“真姨的消息真是靈通。不瞞真姨,懷瑾心里有花卿,可是繞了很久也繞不進她的心里。懷瑾當時說要娶華曲曲,也只是想刺激一下她,卻未曾想......”
甄真嘆氣道:
“你們年輕人,到底是不懂男女情愛之事。那個傻丫頭,我自己生的,我清楚她的脾性。她應該是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會不聽我的勸阻出了南疆和你回了中原,到了中原后,發現你早已有了婚約,所以便又有了去意,至于她失蹤,我心想她是密謀已久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既然不喜歡華曲曲,你為何又要訂這門親事?”
甄真心內替自己的女兒不值,花卿多像當年的她,一門心思都在心上人的身上,可是心上人呢,卻可以為了權力拋棄自己。墨懷瑾聽甄真如此說,心里是又驚又喜,他以前面對花卿的時候,之所以嘴硬不停地說花卿喜歡自己,有些時候,真的是自己說給自己聽,他完全參不透花卿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停地當著她的面不停地重復說她喜歡他,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理好受些。可是當真的從真姨的口中聽到花卿心里真的有他的時候,他懊惱的血液就要竄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