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好奇,戎契可不就是與西涼交界的一個國家嗎?那個國家的騎兵,歷來有名,怎么會突然亡國了。
當侍女扶著她回到家時,她卻接到一個書童遞過來的一封信,書童說:
“這是一位長輩托我交給姑娘的,還說務必讓姑娘親啟。”
甄真接了信,看封面平白無奇,但是封蠟的地方燙著一枚五瓣的梅花,那是月隱族的標記,心中觸動,便道了謝,回家中后關了門,方拆了信封。
信中說,藥族與大長老和月亮女神皆已去世,甄珠率著族人經云蒼到了中原邊陲的南木州,讓她以后自己照顧好自己,西涼的月隱族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中原南木州的毒蠱世族。
她看完,心中忽然大慟,當晚便覺得腹痛難忍,因為華翌當晚不在家,她抹黑起床打翻了一個燈盞,在外的侍女聽見聲響便入到里屋,點了燈,看她跌坐在地上,忙想扶她起身,可一碰到地面,地上一大灘的濕黏黏的液體,侍女心驚道,夫人你破羊水了,是要生了。
甄真讓侍女扶她躺回床上,當晚華翌不在,家中就侍女和一個小書童在家。甄真讓侍女去尋穩婆,忍著陣痛有連忙吩咐侍女去給自己準備熱水和剪子相關的備產物。她看著窗戶外面黑漆漆的天,胎兒準備降生的疼痛讓她疼得直打顫,可是華翌并沒有回來,她只好咬牙挺著,直到穩婆到了,在熬了四個時辰后,一聲響亮的哭聲啼來她已經累到沒力氣說話了。
華翌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穿的還是前日穿出去的衣裳,他進到里屋看到疲憊不堪的甄真臥在床上,又看到新生兒粉粉糯糯地躺在一旁握著小拳頭不停地嗷嗷叫,便喚了聲“真兒”,甄真假寐,沒回應他,他便抱起了一旁的小粉圓。
甄真睜開眼,他剛好抱著小花卿轉過身,他那件昨日的白裳上,赫然有一根極長的發絲,甄真閉上眼,淚直接往下掉。當年的她任性,辭了祖母,別了阿娘阿爹和阿姐,奔著他,順著他,如今卻換來如此光景。都說權利能腐蝕人,難道居高位,人就要變質?
她只覺得眼前的華翌面目可憎,也嫌他臟,諷刺的是她還無怨無悔地愛了他這么多年,即便自己深夜一個人誕下女兒,她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華翌只是有應酬,怕喝多了回來醺著自己。
“把我女兒還給我!”
華翌聽后,轉過身來,關切地道:
“真兒你醒了。”
華翌想去扶她,她卻推開了他的手,她不想讓他碰她,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很臟。
華翌看她神情,料定她此時心中不悅,倒也沒再去招惹她,只把女兒托到她懷里。在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