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晚舟一刀斃命,花卿這時是聽明白了晚舟的話了,她連忙跳下了車,晚舟跟在她身后掩護,此時墻后又翻出來十來個黑衣人,眼看潛山抵擋不住,她心急如焚:
“你們是護送我的,他們應該是沖我來的。你們走吧!”
她雖然不知道為何有人要她的命,可她不希望七王爺府的人為她送命。可潛山和晚舟卻絲毫沒聽她的,依舊和身著黑衣的人殊死搏斗。
“阿奴姑娘,快走!”
眼看手執彎刀的黑衣人奔著自己而來,花卿害怕得往身后跑,她能感覺到明晃晃的刀光在她的頭頂,可最終聽到的卻是尸體倒地的聲音,一回頭,只見追殺自己的黑衣人倒了地,而跟在黑衣人身后的晚舟也倒了地。
“不!”
“快走!”
晚舟身后的黑衣人又舉起了手中的劍,朝著花卿刺去。她閉上了眼,以為自己性命就要在此交代了,結果一陣風刮來,沙塵揚眼之際,她睜開眸時,只見黑衣人額頭沁血在她面前如山崩塌。
另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提著劍來回廝殺。花卿慌忙跑到晚舟的身邊,她將他扶坐起身,可此時的晚舟已然渾身冰冷,鼻翼間也早已沒了氣息,她把身上的銀針取出,渾身顫抖道:
“我求求你,你別死!”
她把銀針插入他的頭頂,縱然采用了上古的針法,可她不能否認的是黑衣人的劍貫穿了他的頸項,失去供血的大腦早已死亡了。
“我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他是因她而死的,是她拖累了他。墨懷瑾在清場后,看到抱著侍衛痛苦流涕的花卿不禁眉頭一皺,他飛到她的身邊,將她強行帶起,飛離了地面,在空中她的手腳還在掙扎,她還沒有辦法從晚舟的死中抽托出來,因為是她自己害死晚舟的。
墨懷瑾無奈,只能將她帶到屋頂后放開,眼見她轉身欲走,墨懷瑾一伸手便把她拉回自己的懷中。
“你要去哪?”
熟悉的男子凌冽清香氣息傳來,花卿眼內的淚再也止不住了,她的肩膀始終在顫抖。
“剛剛護送我的侍衛,因我而死了!是我連累了他!”
墨懷瑾將她擁得更緊,此時扶桑已是入冬,站在屋頂十分冷凍,可因為懷中的花卿肯跟他說話了,又是柔柔的一團撲在他的懷里,他竟感到這個寒冬特別的暖。
“花卿,別留在扶桑了,跟我回去吧!這段時間以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她抬起氤氳的眸子,黑白分明,那沾染了濕意的羽睫,此時撲閃撲閃的,甚是好看。
突如其來的綿軟,濕意開始攻城略地。墨懷瑾的手腕扣緊了她的后背,讓她和自己貼得更緊,他伸手將她的眼睛蓋上,加深了這個吻。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座什么,只是自己身體上的沒存血液都在燒,腦中響起的億萬個聲音都是:要她。
花卿完全不知道自己當下是在干什么,此刻握拳砸向墨懷瑾精碩胸膛的拳頭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因為他完全不為所動。她感覺自己如同下了鍋的蝦,如果此時她能看見自己的臉,那肯定是如蝦紅的。
“放開我!唔。”
可墨懷瑾完全沒有放的意思,他眼底是欲的猩紅,眼眸仿佛灌了酒,此時在她面前醉得像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