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配和我家公子說話。我問你話,你回答便是,你如果膽敢叫喚,我能保證,第一個成為刀下亡魂的是你。”
鳳舞很是憤怒,這種憤怒來自于一種人格的踐踏,可是,風塵女子,還有哪里的人格?她這些日子被權貴追捧出來的那點點自尊最后還是像被打碎的瓷器一般被杜青衣一句“你還不配和我家公子說話”破碎殆盡。
她淡淡地抬起頭,也不掙扎,道:
“公子有話便問,鳳舞定知無不言。”
杜青衣還算滿意地道:
“算你識趣。我且問你,鄭公子,昨夜可是宿在你處?”
鳳舞心想,對方既然能直接說出鄭公子的名字,想來身份也是非富即貴。而且眼下這個不說話的公子,看起來高深莫測,她們這種出身的女子,連家奴都不如,說殺了便殺了,也不會有人鬧大,更不會有人追究,想到此,她搖頭道:
“鄭公子昨晚確實有過來,但,沒多久便走了。”
“他來此處所謂何事?在這都做了什么?”
鳳舞想到昨夜,滿臉的羞紅。不過進來這樓的人,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所以她也不藏著掖著。道:
“昨晚鳳舞正在接客,鄭公子突然闖進來,看鄭公子的樣子,似乎與昨晚那位貴客是熟人,鳳舞昨晚本來想留下,但貴客讓鳳舞先出去了,他們關上了門。”
杜青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位鄭公子進來后不久便走了,鳳舞被媽媽叫回了房,而那位貴客則被鄭公子打傷了,雙眼淤青,手上也有傷。”
七王爺聽后不禁揣摩起鳳舞口中的貴客,心想這位貴客應是出入東宮陪蕭湛一起下棋的那個人,但對方身份究竟是誰,他如今卻是不知道的。他的鳳眸不禁瞇了瞇,杜青衣又問:
“這位鄭公子,常來百花樓么?”
“倒也說不上常來,其實前后也不過就來過那么幾趟,鄭公子出手闊綽,所以一旦他來,媽媽都會把他引到我這來,不過他這個人倒是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他雖然出手闊綽,但從來不需要女人陪。”
杜青衣心想,太子殿下之所以來百花樓,純粹就是來演戲的,就你們這些胭脂俗粉還能入了太子的眼?不過對于一旦男人見了便直接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鳳舞來說,鄭公子出了錢卻什么也不做,這多少有點打擊她。畢竟,昨晚來的那位貴客,還是很喜歡她的。
“我還有事要問你。你可記得前段時間有位貴客死在你們樓里?”
鳳舞聞言,不禁心驚。她當然記得,若不是當初那位爺死在了月容的床上,如今這百花樓的頭牌還是不是她還不一定。畢竟,月容還在百花樓的時候,他們可是百花樓的雙姝,都是媽媽的搖錢樹,自然而然都是樓里的頭牌。這些年為了頭牌的稱號,可沒少和月容紅了臉。
可是自從上次月容出了事后,月容便被冷處理了,這件事情也被老鴇壓下來了。可如今的這位公子卻又對她提起,這位公子是如何得知那位爺曾逍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