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衣看完,將殘余的水倒在桌上把字淹掉。
兩人出門洗了手便順著百花樓去。杜青衣明白七王爺心里所想,既然月容的線索斷了,作為一個知她住所知她底細的鳳舞不可能不知道點內幕,月容已死,如今他們只能從證物和鳳舞身上下手。
到達百花樓的時候已然入夜。杜青衣找到了花如意,老鴇一看到這白天來了晚上又來的客人那是又喜又驚,喜的是銀子沒得跑,驚的是,鳳舞臉上挨了一刀她是知道的。有些客人有些癖好奇奇怪怪的也不足為奇,可鳳舞是她的搖錢樹心頭肉,如今那臉,真是還不如劃她自己臉上。
“杜公子,可把您給盼來啦!”
杜青衣眉眼生冷,只把銀票塞她懷里道:
“叫鳳舞來陪。”
“哎呀,這可真是不巧,鳳舞今天有事,媽媽我準了她的假,她今晚不在樓里。樓里今天來了一個小姑娘,長得比鳳舞那是半點不差,漂亮得像個仙女,重要的是,這個小仙女至今還沒有入幕之賓,我把她叫過來伺候公子可好?”
七王爺聽了眉頭微皺,杜青衣白天沖動把鳳舞的臉劃破了,老鴇說的許了假應是讓她治臉去了。正準備告辭要走,卻見門開了,幾個小廝抬了一個裹著棉被的女子扔到了床上。
老鴇走到床邊,回頭笑向杜青衣和七王爺道:
“包兩位公子滿意。”
小廝出門將門關上,老鴇雙手一掀,棉被下露出粉白玉潤的人來,七王爺不耐煩地想往外走,杜青衣看到那露出來的臉,連忙扯住七王爺道:
“王爺,你看,你看!”
七王爺當下對杜青衣的不喜由他沖動劃破了鳳舞的臉到現下的看到女色邁不動腿那是上升了好幾個層次。可是杜青衣完全察覺不出七王爺的憤怒,他將七王爺拉開的門又關了回去,擋著門道:
“王爺,是阿奴!”
七王爺腦袋有如驚雷在鳴,他后知后覺地回過頭,只見床上那水紅色的衾被下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臉來,而那張臉之下,細長的玉頸之下有精致的鎖骨......
他血液往上涌,幾步走到床邊,把被子裹住了阿奴裸露出來的皮膚,目光兇狠地瞪著老鴇。
還好剛剛老鴇只是讓阿奴露出個頭,不然阿奴的清白可就是毀了。七王爺咬牙切齒地吼了聲:
“杜青衣!!!”
杜青衣感覺被人彈了一個暴栗,要知道七王爺這輩子一共就對他說過兩次話,他一直不說話,所以外界都當他啞巴,他也以此為保護色,索性也不再開口,可這一次,他開口了。那是要死人的!
杜青衣慌忙將老鴇扭著耳朵扭出了房間。老鴇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甚是不滿地道:
“杜公子,做人要講道理。新來的芍藥你們若是喜歡,直接賣斷給你們也是可以的,媽媽我雖然做的是這一行,可也是有自尊的人,你這樣扭我耳朵出來,你讓我樓里的姑娘怎樣看我?”
杜青衣真是恨不得將她掐死。可是想到還有話要問,便忍住了。
“我問你,你說的芍藥,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