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瓊姿在一旁聽了,勸慰道:
“娘親別生氣,爹爹說的也沒錯。怎么說,瑾哥哥現在身邊有這么一位他捧在手心里的花小姐,雖然花小姐家世各方面不怎么樣,可是她也是得到了瑾哥哥青睞的人。若談到家世,家世……”
柳夫人看柳瓊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問道:
“姿兒,你這是怎么了?”
“娘,其實我前段時間托人打聽過,中原皇帝給瑾哥哥指了一門婚事。”
“什么?”
“中原皇帝給瑾哥哥指的正妃是中原當朝宰相的嫡女華曲曲。而華曲曲,她的家世不用我說,娘親和爹爹心里都明白的吧?姿兒想,要不,這門親事就這么算了?”
柳瓊姿試探性地問出一句算了,可柳夫人卻暴跳如雷。
“算?怎么算?我們當初已經應允了太后,信物也收了,他墨懷瑾就該履行他當初的承諾。你差半個月就及笄了,若正妃之位給了華曲曲,怎么著我們也得是個側妃。你嫁過去之后,以你的相貌才情,必然得墨懷瑾喜愛,你抓住機會懷個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把自己的位置坐穩了,誰敢惹你?”
柳郡守聽到他夫人的這番話,心中便是一涼,可當他偷偷打量自己女兒瓊姿時,卻發現瓊姿的眼里發出了不該有的光。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安安穩穩,找個和他家境差不多的夫婿安穩地度過后半生不好?非得去做別人的小妾才更榮耀?
他終于聽不下去了,自己甩甩袖子找個理由走了。
可是柳夫人這邊,還是不停地給柳瓊姿灌輸觀念,柳夫人恨極了柳瓊姿的與世無爭性格,恨不得把自己壓箱底的那點狐媚功夫悉數教給她。
“姿兒,你聽為娘的,到時候你就這樣。”
柳瓊姿心里是有墨懷瑾,自今日見到墨懷瑾,她就打定了此生非他不嫁的念頭,試想,一個帥氣多金,又有權勢的男人出現在你面前,而這男人,是小時候與你有過婚約的青梅竹馬,他款款而來,你能甘心錯過嗎?
所以,當她娘親給她出謀劃策時,她雖然聽完臉都紅了,還是害羞地點頭了。
用過晚膳后,花卿和懷吉兩人陪著柳府的丫鬟扎了幾朵線花后,花卿便懶洋洋地表示出要回房靜躺的意愿。
懷吉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
“你這天天不愛動的,就不怕五花膘長你肚皮里?”
“嗯?不動就會長五花膘嗎?”
不一定吧?她南疆的老家,那豬天天拱來拱去,也沒見少長五花膘啊!
“我就是打個比喻,打個比喻!算了,和你們這種人也聊不到一起去。你想回房就回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仁吉心想,若不是墨懷瑾那廝叫我多陪陪你,我還懶得和你在這挨凍。正準備走得時候,只見花卿掏了瓶藥膏交到她手上。
“喏,給你。你手上有凍瘡,用這個,保準擦幾天就好了。”
仁吉不習慣,將東西推回給她,說道:
“誰稀罕你東西?”
嘖嘖,這妞的性格和在中原的素問有得一拼,別別扭扭的,因為怕欠人。可這種類型的人,真與你交上朋友了,她們會拿命來護著你。
“你不要就扔了好了,反正我還有很多。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