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武容貌俊美,顯然遺傳了母親的優點,但他今年已有十六七歲,難不成他的母親僅僅大十一二歲不成?
若是真的是這樣,那公孫父親真的太鬼畜了,乙心中不由腹誹。
“咳咳——”
年輕女子輕咳兩聲,不由露出笑容,愈發容光煥發,掩口輕笑道:“之前聽小武說路上受上庶乙出手相救,才躲過血狼部夜襲的劫難。
沒想到是個翩翩美少年,嘴巴也這么乖巧,我是公孫武的母親姜姬,哪有你說的那么年輕啊,今年都已經三十五歲啦。”
“其實公孫兄說錯了,該道謝的是我才對,血狼部當晚要夜襲于我,公孫兄他們只是被牽連罷了,若非他出手相助我也難免危難。”
與公孫武母親的初次見面很愉快,乙發現姜姬看似柔弱的外表,內心卻極為精明,加上卓雅的氣質只怕出身不凡。
不過想想也是,公孫武的父親是衛公的庶子,那么公孫武的母親至少也是卿大夫家的女兒。
閑聊間半個時辰就過去了,雖然姜姬意猶未盡談興正濃,但她畢竟身體病弱,乙還是很自覺地告退了。
這一晚乙和四名少年寄宿在公孫武家,大牛、喜子、槐木、猛子自告奮勇的去做晚飯。
趁著這個空檔,乙與公孫武聊起他母親的病癥:“公孫兄,不知道嬸娘得了什么病癥,這么多年都沒能治好?”
公孫武搖頭嘆息道:“年幼時曾聽父親提起過,母親的病癥是先天不足,自幼就身體病弱,后來嫁給我父親后曾經略有恢復。
可惜自從衛國戰亂出逃,尤其是在延津幾年我父親病逝后,她沒有很好地得到治療,更為了撫養我吃了不少苦,導致病癥更加嚴重了。”
“在衛國那幾年略有恢復?”乙稍加沉吟道,“莫非是治療需要的藥物非常珍貴?或者非常難得?”
“是啊,非常難得!”公孫武苦澀的點頭道,“僅僅是最基本的輔藥,就必須是七品靈藥清心果。
其他幾味主要更是貴重無比,不僅六品、五品靈藥種類多達四五種,最重要的一味主藥,甚至是四品靈藥。
然而即便是這樣珍貴的藥劑,也只能緩解母親的病痛,父親多次求到衛公面前才勉強得到一些。
當時父親還請了衛國宮廷太醫令治療,即便是太醫令也無可奈何,他曾提出設想,若要徹底治療這病癥,只怕要用一品靈藥才行。”
“嘶——”乙頓時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病才是真正的富貴病啊!
靈藥通常生長在靈氣充裕之地,而這些地方往往充滿危險,哪怕普通士爵也很難獲取到最低階的九品靈藥。
即便是那最基礎的輔藥七品靈藥,對大夫封爵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公孫武母親的病癥四品、五品靈藥都治不好,怕是需要一國之力才能治療。
聽到乙的驚詫聲,公孫武不由又苦笑道:“所以母親這一病癥,讓我根本無法遠離國都,唯有努力刻苦修行。
我這流亡的衛國公室子弟無法加入城衛軍、宿衛軍、三師,若是早點晉階三品戰師境,還可以作為客卿加入供奉堂。”
“公孫兄好志向,我也努力早日晉爵大夫,希望到時能夠幫到你!”聽到公孫武這般志向,連下士封爵都不是的乙,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