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少年倒是出彩,不僅形容俊秀美貌,言談舉止都有可觀。”
“我倒是覺得趕緊詢問家世姓名,說不定家主的幾位女郎愿意匹配婚姻呢。”
隨著一些封爵家臣談笑,果然就有人動了心思,在一旁叫喊著:“哎,那少年姓誰名誰?家住何方?有何名爵?是否匹配婚姻啊?”
左貢愚聽得滿心怒火,卻不敢對這些卿大夫的家臣無禮,只得喝止肥胖婦女繼續丟人:“好了,別再說下去了,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肥胖婦女訕訕停止了意淫,只是看向乙和公孫武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大仇得報的快意之色,咬牙切齒低聲道:
“老娘今天不僅要把你們拿下來折磨,市閭丹那小子膽敢欺瞞老娘,也少不了把他抓起來判個流放北疆的刑罰。”
左貢愚沒有理會肥胖婦女的嘀咕,他做出滿臉正氣的神情,大聲道:“上庶乙、公孫武,你二人有嫌疑非禮家妹,作為其兄長我本該避嫌。
但近日國都有鬼巫部巫師野民作亂,城衛軍守衛京畿之地,職責重大四處派兵緝捕,暫時并無他人接替我。
因此你二人要么今日不得進城,要么乖乖接受格城衛軍的嚴格搜撿,我身為城衛軍司馬必然秉公執法。”
“搜撿就搜撿!”乙冷眼盯著左貢愚,用無所謂的語氣道,“只是車上有我交給緣木上大夫的禮物,還有少府預訂的三十副甲胄別弄壞了。”
“上庶乙,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公孫武此時愈發慚愧起來,他以為這一切都因為他而起。
“公孫兄不必如此自責,即便是今天沒有你在,也少不得有一番波折啊!”乙安撫住易沖動的大牛、柴勇等人,冷眼看著左貢愚的安排。
十幾輛大車被移動到城門旁的空地,十名城衛軍士兵逐輛仔細檢查起來,不多久一名城衛軍士兵小跑到左貢愚身旁,貼近耳朵輕聲說著什么。
只見左貢愚面色先是一陣驚訝,繼而又浮現貪婪之色,毫不猶豫下令道:“這十幾輛車上有違禁品,先給我控制起來運送到城衛軍大營。”
“且慢!”
乙大喝一聲攔在左貢愚面前,刻意大聲道,“我這十幾輛車上有一具血狼部初級圖騰武士尸體和、一具初級獸師的尸體,還有三十名野民軍功首級。
另外還有大量的異獸荒狼皮毛骨肉,少府丞預訂的三十套甲胄和其他工具,以及不少財貨。
左貢司馬上來就說我車上有違禁品,不容分說就要拉到城衛軍大營,莫非起了貪念要搶了我的軍功財物?”
乙這番話自然是故意講給圍觀者聽,一個個本就對乙充滿好感的封爵家臣頓時議論紛紛:
“城衛軍越來越不像話,秋原號稱北地槍神,卻管不好城衛軍,真是失職啊。”
“雖說城衛軍地位不高,整座城池掌控卻少不了他們,各方插手的不少,秋原怕是管業管不了。”
左貢愚聽到四周大聲的議論,此時面色一陣青一陣紅,也微微后悔剛才利令智昏,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貪念。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做下了開頭就不能后悔,何況還是這么一筆可觀的財富。
當然更重要的是,即便對方身后有石老翁和少府丞緣木求劍,他也不用畏懼,隨即毫不猶豫的強硬道:
“車上滿載大量甲胄、兵刃、箭矢準備進入中城,卻沒有向城衛軍報備,分明是意圖不軌。
城衛軍將士聽令,將這些違禁車輛全部押送回大營,凡是有人膽敢阻攔不從,格殺勿論!”
最后四個字,左貢愚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吐出來,意圖用非常強硬的態度震懾這群鄉下來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