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開玩笑,開玩笑!”豚師古頓時感受到一股殺氣,不由脊梁一個顫栗,滿臉賠笑的跑到后面的車上躲避。
“哈哈,上士也算是一日之內造就兩個典故啊!”
包不同這時笑吟吟的驅車上前與青乙并列而行,“今日既有‘擲果盈車’的美談;又有‘弦余不滅,何以為家?’的壯志豪言。
青蔥少年,豆蔻少女,真是讓人羨慕吶,雖說今日我只是一個看客,但是能親眼見證就不虛此行呀!”
青乙笑著搖頭道:“上大夫見笑了,上回第一次來國都導致三師與城衛軍大混戰,差點鬧得國都全城大亂。
這是第二次來國都還沒進城呢,又鬧出這么一場大波折,差點讓國都的女郎們鬧翻天。
國君之前幾次封爵時沒有當面召見我,我都在想他是不想引起太多的混亂,人長得太俊美也是煩惱太多呀!”
“咳咳咳——”
包不同本來還想安慰青乙兩句,卻冷不防被這番不要臉的話給嗆住了,不由得連聲咳嗽,談話無法進行下去了。
好在此處距離下城南門并不遠,沿途國人、車馬、商旅聽到旁人議論青乙戰績,都紛紛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兩家車隊很快就來到大門處。
天色將近黃昏時分,進城出城的人流依舊洶涌,在城衛軍維護秩序下,車馬人流雖為數眾多卻進出有序井井有條。
“這不是上回那個下庶乙么?”
守城門的城衛軍隊率一眼就認出青乙,作為年初那場有名大混戰的參與者,對引發亂戰的當事人之一,印象簡直深刻到骨子里。
“隊率,人家現在是上士封臣了!”
旁邊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城衛軍士兵在一旁小聲提醒,見隊率并沒有生氣,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
“據說他不僅跟左師、右師的都尉、營尉、校尉關系很好,連咱們城衛軍都尉跟人家都是談笑風生呢,可不能招惹他。”
“去去去,知道你小子擔心我故意為難他,你也不用腳丫子想想,這樣的牛人誰敢招惹啊!”
隊率沒好氣的瞪了眼一臉畏懼的小兵,也輕聲嘀咕道,
“即便沒有國都這些都尉在背后撐腰,單憑一口氣斬殺數萬野民的殺神,我瘋了也不敢輕易招惹人家,這不是活膩了么?”
隨后三十多名城衛軍士兵,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的盯著通過城門的每一個人,就好像沒有認出青乙一樣。
此時孤丘車隊與包氏車隊也即將要進城,青乙當然也不會認出來普通城衛軍士兵的模樣,也不會去故意刁難一群普通士兵。
他注意到車輛上的木桿高度超過城門的上限,當即大聲提醒道:“柴叔、大牛,將車上懸掛的這些東西收起來!”
收起懸掛的諸多高級圖騰武士尸首,難免又引起周圍一陣驚呼,城衛軍士兵依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當青乙的第一輛車咕嚕咕嚕通過城門后,包括那名隊率在內的所有城衛軍士兵,都忍不住在心中松了口氣。
然而青乙乘坐車輛通過城門之后,還沒有走出多遠,卻被三名極為陌生的男子攔住,他的眼神頓時凝重起來,這絕對是三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