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牙小人的戰斗并不精彩,大部分僅是簡單的相互碰撞,動作甚至可以說非常笨拙簡單。
見識過孤丘之戰時的精彩激烈場面,這種傀儡小人的簡單游戲,讓青乙很難看下去,可是數百名國子生卻歡呼不斷。
又耐心看了一小會,青乙終于忍不住拉住一位面相老實的國子生問道:“你們這符師跟煉器師都是用獸牙小人戰斗,也沒有看出什么區別嘛?”
這名老實模樣的國子生,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跟青乙同齡,他被打斷歡呼也不生氣,反而認真解釋道:“你應該是今年才進學的國子生吧,這可不叫獸牙小人,那叫做獸牙傀儡兵。
咱們符師這邊那個叫羊祜,他使用符文陣法來催動這小人戰斗,至于對面那個青年叫中行說,代表煉器師用他們煉器的手段操控,現在就是通過戰斗看誰的獸牙傀儡兵更厲害。”
說到這里老實少年眼中滿是羨慕道:“我要是有那么厲害就好了,誰要是能贏了,就有一枚杏核大小的晶石作為獎勵呢。”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青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到這里聚集數百國子生,卻沒有一個博士、教授制止,只能說這也算是寓教于樂的一種形式。
隨著國子生們的歡呼不斷,場地中兩個獸牙傀儡兵的戰斗更加激烈,劇烈的碰撞中,不時發出響亮的撞擊聲,時而會有粉末狀的骨粉迸濺。
“羊祜,我這個獸牙傀儡兵厲害得很,你最好早一點認輸求饒,不然一會將你的獸牙傀儡兵撞碎,你可不要怪我沒有及早提醒。”
上卿中行桓之子中行說,看到自己的獸牙傀儡兵勝券在握,不由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鮮明,口中的語氣也越來越張狂。
“中行說你不要得意忘形,戰斗還沒有結束呢!”
被稱為羊祜的胖乎乎青年,一看就是亞卿羊樂子的兒子,他面色憋的通紅卻絕不認輸,繼續操控自己的獸牙小人頑強戰斗。
可是沒多大會工夫,羊祜這個獸牙小人一支手臂就被撞斷,繼而迅速失去戰斗力,在另一個獸牙小人攻擊下,粉身碎骨徹底陣亡。
“哈哈,早就好心跟你說了,你的獸牙傀儡兵不行,偏偏你這人倔強不肯相信,你看現在這一枚晶石歸我,你連獸牙傀儡兵都沒有了!”中行說在一群煉器師的阿諛奉承中,越發肆無忌憚。
羊祜被憋的面色通紅說不出話來,跟他老爹羊樂子那種性格完全不同。
這時符師陣營的另一名青年面色不悅道:“中行說,你這獸牙傀儡兵明明是憑著材質取勝,羊祜這個傀儡兵只用八品巨角鹿雕琢,你這個卻是用的五品劍齒象象牙。”
中行說頓時不屑的冷哼道:“云逸,玩不起就不要玩嘛,我這當然是用劍齒象牙雕琢,可是之前也沒有說不許用更好地骨材呀?沒有那個錢就不要玩嘛!”
“哼,那就讓我來領會領會你的厲害!”
云叔予之子云逸氣呼呼的拿出自己的獸牙傀儡兵,可是僅僅比羊祜的傀儡兵多堅持幾個呼吸,同樣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隨著符師陣營一方接連陣亡五六個獸牙傀儡兵之后,這一邊的國子生們士氣越發低沉無比,哪怕中行朔如何挑釁,也沒有人敢應戰。
“嘿嘿,要比賽就得有錢才行,沒有足夠好的骨材,怎么能制作出足夠強大的獸牙傀儡兵呢?誰要是敢繼續接戰,我拿剛才贏得所有晶石做賭注。”
“我再問最后一遍,還有誰敢應戰?”中行說此時只覺得好似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橫刀立馬喝問敵軍:誰人敢與我戰。
“讓我來戰你!”
青乙的回應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