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羊樂子一副毫不擔心的表情,霍鄖上卿也心中疑惑,他沉吟片刻點頭道:
“咱們都跟龍城乙亞卿打過交道,知道他一向不會輕易許諾,既然敢這么說,那就必然有充足的把握。
既然他要咱們堅守十天就有援軍,那就抓緊時間做準備吧,憑著如今整個邊城五萬大軍,又有地利天險,只希望援軍能早點到吧。”
隨著弦余王大軍不斷接近,邊城要塞也在緊張忙碌著,從國都運來的精良守城器械,在士兵們的號子聲中擺上城頭。
不僅有大型床弩一類的兵器,還有工匠們現場打造的投石機、渾身尖刺的滾木,礌石,以及火油等物。
城防體系不僅僅是邊城要塞城墻,也包括城墻北面二里外的那條溝壑,這是一個整體的防御體系。
隨著邊城要塞布滿各類強大的守城武器,也讓原本心情惶恐的將士逐漸恢復了戰意,一個個信心滿滿的要讓弦余大軍吃虧。
然而弦余王距離邊城要塞還有一天的路程,最先抵達的禿鷲營騎士,就讓整個邊城守軍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啼——”
“嘹——”
幾只負責偵察弦余大軍動向的鷹隼兇禽,帶著滿滿的驚恐與絕望,拼命的扇動翅膀,企圖逃回邊城要塞。
鳥背上的飛鷹衛士絕大部分都帶著傷勢,徹底失去了戰斗力,甚至有幾個明顯早就死去。
“啊——”
“啊——”
刺耳沙啞的禿鷲啼鳴聲中,十幾頭翼展七八丈的鐵翼禿鷲,肆無忌憚的左沖右突進行攔截,明顯帶著一股戲耍的意味。
它們的速度明顯比鷹隼兇禽更快,卻一直綴在最后,將一只又一只落在最后面的鷹隼兇禽,連著背上的飛鷹衛士擊傷。
羽翼受傷的鷹隼兇禽再也無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在飛鷹衛士的慘叫聲中轟然墜落,飛濺起一片血花。
當最后兩只鷹隼兇禽拼命飛躍兩百丈寬的裂隙,眼看距離城墻僅有二里,以為已經安全時。
后面的十幾頭鐵翼禿鷲背上,猛然射出幾支又長又粗的利箭,硬生生將最后兩個飛鷹衛士徹底射殺。
“啊呀呀,氣死我了!”
一名守城校尉憤怒的目眥盡裂,親自操縱強大的床弩射擊,卻被鐵翼禿鷲輕而易舉的將弩箭拍打到一邊。
沿著裂隙設防的將士們拼命的用符文箭矢攻擊天空中的禿鷲騎士,終究沒有傷到對方,反而被禿鷲背上的射雕手接連射殺多人。
“可恨啊!”
霍鄖上卿下意識的緊握拳頭,“咱們的飛鷹衛士實力不如禿鷲騎士,咱們的兇禽大多數是七品、八品的黑鷹、巨隼。
弦余王麾下的禿鷲營,大部分兇禽坐騎卻是五品、六品的鐵翼禿鷲,若是能有碾壓過他們的兇禽就好了。”
羊樂子上卿沒有多說什么,此刻他有些羨慕青乙麾下的數十頭大荒龍鷲,若是自家能有一群三品兇禽那該多好。
禿鷲營并沒有急著攻擊邊城要塞,他們在空中盤旋偵查許久之后,紛紛向北方離去,那里有他們的王。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邊城要塞北面終于出現了弦余王大軍的影子,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