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輝看了眼時間,“你還有20分鐘的時間,把文件打印好,準備會議資料,等會你來記會議內容。”
“好的。”蒂娜平時是有些不著調,但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總裁的專屬秘書部當秘書長了。
“那你還好吧?”蒂娜看著季清輝扶腰的樣子,隱隱有些擔憂,那可是腰啊!男人的驕傲!男人的幸福啊!要是撞壞了,還得了?她賠不起的。。
“我沒事,你去吧。”季清輝抹了把臉,還好他平時會多帶一套西裝,預防有時臨時要參加什么宴會,此刻倒還有的換。
“那我……去了哦。”
“不然呢?”季清輝推了推眼鏡,哪怕被水弄濕了,他依然是那個不茍言笑,拘謹嚴肅的季特助,“友情提示,你還有18分鐘,你要是覺得你有很多時間整理資料,你可以繼續在這問我有沒有事。”
“馬上去!”蒂娜臉色一變,邁著細高跟,迅速奔向秘書部。開玩笑,哪怕能力再好,沒有充足的時間給她,她也做不出來什么。
季清輝看著蒂娜婀娜多姿奔出去的樣子,只覺腰間隱隱又痛了起來,媽耶,穿這種鞋,還不要命地走那么快,難怪會摔了,只是……墊背的為什么是他?
……
顧彥洲急匆匆跑到方雪菱家門口,按了按門鈴,結果沒有人在。
顧彥洲深吸口氣,蹲在門外,心隱隱有些害怕。
如果,木木真是他的孩子,那么他就更混賬了。他這些日子一直表示,他不介意方雪菱跟別人有孩子,但如果,這個別人就是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他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在刺痛方雪菱的心。
方雪菱心里會怎么想,會不會很委屈?顧彥洲揉了揉眉,只覺頭突突地疼了起來,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方雪菱。
“叔叔。”突然,木木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木木就跌跌撞撞地跑到顧彥洲懷里,顧彥洲穩穩地接住木木,將他抱住。
“你們回來啦。”顧彥洲抱著木木,站起身來,“去哪了?”
“醬油沒了,我去樓下買了醬油。”方雪菱搖了搖手上的東西,“你怎么在這?不用上班?”
“我……”顧彥洲沒敢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口,“我來看看你們。”
方雪菱狐疑地看了顧彥洲一眼,伸手按了鎖,“昨晚不是才見過?”
“是啊,可是我想你們來呀。”顧彥洲扯了扯嘴角,他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木木是他兒子讓他好過點,還是木木不是他兒子讓他高興些。
如果木木不是他兒子,他還可以抱著包容方雪菱的心態去挽回她,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少點愧疚。
但如果木木就是他兒子,他無法想象他到底虧欠了方雪菱多少,怕是還不完了,那時候他還有資格去開口挽留她?
“你怎么了?”方雪菱皺了皺眉頭,“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顧彥洲完全不敢看方雪菱,“我就是早上沒吃飯,餓了。”
“胃又難受了?”方雪菱倒也沒懷疑顧彥洲,因為顧彥洲一向不會說謊,或者說他不屑于撒謊。
當年,她強迫他娶她的時候,他就明明白白的把討厭表現在臉上,連拍婚紗照都陰著一張臉。攝影師都要懷疑他是來拍婚紗照還是遺照了。
好在方雪菱很配合攝影師,雖然怪異,但也算正常拍攝,攝影師才沒說什么。
“還好。”方雪菱不說還好,方雪菱一說,顧彥洲真覺得胃開始泛疼了,果然,人都是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