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顧彥洲就回了公司,早上已經翹班了,下午再不回去工作,那公司可能真的可以不要了。
“清輝,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顧總,您回來啦。這是早上的會議內容,您有空看一下。”季清輝看到顧彥洲的身影,立馬跟在后頭,把資料給他。
顧彥洲扯了扯領帶,走到位置上坐下,指了指桌面上,“放那吧。”
“好的,下午的安排是……”季清輝快速翻開行程表,想報告給顧彥洲知道。
“這個先放放。”顧彥洲握了握拳,“清輝,你先幫我辦件事。”
季清輝聯想到早上的事,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您講。”
顧彥洲猶豫了一瞬,終究是把沾有木木紙巾的血跡遞給季清輝,“你去做個dna鑒定,我要最快時間得到將結果。”
“是。”季清輝接過紙巾,立馬就去讓人去辦。
顧彥洲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這事時時困擾著他,他心里既有期待又很害怕。
“顧總,資料傳真過來了,我發到您的電腦上了。”季清輝將財務交上來的報表遞給顧彥洲,開口道。
“已經好了,是嗎?”顧彥洲聲音里隱隱似有害怕,“結果出來了?”
“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顧彥洲閉了閉眼,有點不敢點開。
“好的。”季清輝大概能知道顧彥洲為什么而掙扎,可是他也幫不了他,人家兩人之間的感情事,他一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顧彥洲揉了揉眉,手放在鼠標手上,最后終是點開了季清輝發給他的鑒定結果。
顧彥洲瞄了一眼后,隨后呼吸一滯,他不是沒想過木木是他的孩子,也曾想過用這個想要威脅方雪菱,可是方雪菱嚴詞否定了木木是他的孩子呀。當結果清晰明了地告訴他,他跟木木是父子關系時,他的心抽痛了起來。
這些年,方雪菱是怎么過來的?他可能真的不該再糾纏方雪菱了,他一直在傷害她。
哪怕現在以挽回她為理由,一直纏著她,磨到她心軟。可是,方雪菱那樣好的人,他憑什么自以為是?憑什么去糟踐人家?
顧彥洲突然深深恐懼起來,他不能找方雪菱了,他要怎么辦?放棄方雪菱?他做不到,可是,他也沒辦法再面對方雪菱啊。他怎么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方雪菱?他憑什么覺得方雪菱會一而再,再而三寬容他。
他憑什么以為,他的懺悔,他的挽回可以抵消方雪菱這些年來受的苦,傷的心。
顧彥洲深吸口氣,實在辦不了工了。
顧彥洲抓起外套,大踏步往外走去,正好遇到進來匯報工作的季清輝,“清輝,我有事先走了,能處理的事,你看著處理,不能的,就放著吧。”
“不是,顧總!”季清輝急聲喊道,一向嚴肅、不茍言笑的季清輝忍不住伸出‘爾康手’,但仍舊無法攔住去意已決的顧彥洲。
季清輝收回手,手緊握成拳,他開始思考跳槽的可能性。良久,季清輝嘆了口氣,為了錢,什么不可以?最后,到底還是要妥協。
“季特助,總裁怎么了?”蒂娜端著剛煮好的咖啡湊到季清輝身邊,“我瞧著總裁臉色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