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喝不喝?我費心替你煮的,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平白無故自怨自艾做什么?”方雪菱沒好氣地戳了戳顧彥洲,醉鬼真是難伺候,真是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來討債來的。
顧彥洲一動不動,也沒再出聲說話,有一瞬間,方雪菱都覺得他又睡過去了,“顧彥洲!你喝不喝!”
方雪菱生氣地開口,“不喝,我就扔了。”
顧彥洲回過神來,趕忙坐起來,“喝喝。”
看著顧彥洲乖乖的樣子,方雪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的是,有被虐傾向嗎?好聲好氣跟他說,他不聽,非得要她生氣才能聽。
顧彥洲喝了點,然后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瞄了方雪菱一眼,不敢說話。
“怎么了?”方雪菱挑了挑眉,“又有什么事?”
“喝了。”顧彥洲低聲開口,跟個犯了錯被罰的孩子似的。
“行吧。”方雪菱看了眼碗,雖然剩很多,但好歹喝了些,就沒再為難顧彥洲,“起來,能走嗎?去洗個澡。”
“哦。”顧彥洲慢吞吞地站起身,沒敢跟方雪菱唱反調,顯然,剛才方雪菱生氣的語氣嚇到他了。
“你聞聞自己身上的味,不是我說你啊,你什么時候這么邋遢了。之前不是有潔癖嗎?”方雪菱帶著顧彥洲往浴室走,邊走邊訓話。
顧彥洲搖搖晃晃地跟著,聽到方雪菱的話,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
一股酒味帶著點沒洗澡的酸臭味襲來,顧彥洲立馬嫌惡的皺了皺眉。
看到顧彥洲一臉扭曲的樣子,方雪菱好笑地開口,“現在知道嫌棄了?早干嘛去了?”
“去吧,自己能洗嗎?”方雪菱朝浴室示意了一下,問道。
顧彥洲看了方雪菱一眼,緩而慢地往浴室里走去,他應該是恢復了些許意識,至少不似剛才那樣醉得一塌糊涂。
“能。”顧彥洲猶豫著開口,語氣沒有那么肯定。
方雪菱一頓,她其實之前也不是沒幫顧彥洲洗過澡,在她跟顧彥洲結婚那會。
顧彥洲不待見她,整日整日在外面應酬,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來,有那么幾次,顧彥洲實在醉得不甚清醒。
偏生顧彥洲又潔癖嚴重,就指使方雪菱..........方雪菱也經歷了由最開始的羞澀不已到后來的習以為常。
“那進去吧。”方雪菱揚了揚下巴,既然顧彥洲開口說能,她自然也不會往前湊,實話講,這么久沒見了,如果突然這樣幫顧彥洲洗澡,方雪菱是不能習慣的。
“我去給你找衣服。”
“好。”
方雪菱預計顧彥洲不會那么快好,先去看了熟睡的木木,見他沒有被動靜吵醒,才放心地去找衣服。
說來可笑,雖然之前一直不想搭理顧彥洲,想遠離他,但事實上,她還是留了顧彥洲的衣服在這,沒每一件都給他仔細疊好。
方雪菱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在嬌情什么勁,最后還不是跟他走到一塊去?
……
“顧彥洲,你好了沒?”方雪菱沒聽到浴室里有動靜,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
沒有聽到方雪菱的回答,方雪菱納悶地皺了皺眉,怎么回事?她是看顧彥洲稍稍清醒了,才敢讓他一個人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