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顧彥洲微低下頭,“我做了我跟木木的親子鑒定。”
“嗯。”方雪菱輕應一聲,“然后呢?”
“對不起,我……那樣想你,明明你從來都只有我,可是我卻懷疑你跟薛煥生有染。”顧彥洲有些困難地開口,方雪菱說的對,這事遲早要解決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讓人仔細調查了,可是時間對不上啊,木木的出生日期。”顧彥洲說的有些語無倫次,“雪菱,我不是故意的。”
方雪菱深吸口氣,控制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強扯出一抹笑,“我也沒說要怪你啊。”
“我很愧疚的,我那樣對你,讓你吃了那么多苦。”顧彥洲的手微握成拳,“我從沒替你想過。”
“這些年,你帶著木木,是頂著多少壓力。”顧彥洲顫抖著聲音,“我那么混帳,你怎么還會原諒我。”
說到最后,顧彥洲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他不敢想啊,方雪菱那樣好,他有什么資格再去擁有她?可是放不開手啊?
方雪菱擦了擦眼淚,“想原諒就原諒,哪來那么多為什么?顧彥洲,你不用覺得愧疚,你的對不起,我收到了,所以,不用想太多。”
“木木的事,我也有錯,你有權知道他的存在,我卻是沒有跟你說過。”方雪菱輕笑一聲,“有時候,也不是不想說,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還有啊,不管發生什么,那都是我該受的,當年是我先做錯的,我一直知道。”
“不是的。”顧彥洲上前擁住方雪菱,“是我不好,是我發現的太遲了,我該早點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你就不會那樣難受了,還有木木。我怎么可以懷疑你跟別的男人呢,你明明就只有我。”
“所以,你是怎么誤會的?”方雪菱靠在顧彥洲懷里,納悶地問道,那段時間,她是跟薛煥生接觸比較頻繁。
但是,薛煥生很少在她家留宿,三年里,也不過就兩三次,還是因為她懷孕了,幫著照顧她。
“按木木出生的時候算,木木應該是在你出國后的那個星期懷上的。”顧彥洲悶悶地開口,他哪里知道啊,當初就下意識那樣認為了。
“你個傻瓜。”方雪菱無語,“我當時想順產,但是到了預產期,木木還是沒有出生,隔了幾天,木木才出生的。”
“還有晚出生的?”顧彥洲愣了,他聽過最多的是早產,這晚生的還是頭回聽。
“當然也有。”方雪菱輕笑一聲,推了推顧彥洲,“好了,現在講清楚,還難受嗎?”
其實,方雪菱心里是有些郁悶的,她跟顧彥洲怎么角色互換了?尋常小說里,不都說,男的安慰女的?怎么在她這,變成她安慰顧彥洲了?
“我本來也沒……”顧彥洲松開方雪菱,慢吞吞地說,他也覺得自己是嬌情了,跟個娘們似的,還能不能行了。
“好了好了,不糾結那些,說開就好,早點休息吧。”方雪菱也不想太過執著一些事情,能放下就放下吧。
方雪菱瞄了眼時間,說道,“木木一般很早起,到時候他又要鬧了。”
“木木那么懂事,沒事的。”顧彥洲說著,又補充道,“我之前來找你,你也放木木一個人玩,自己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