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吃一次木木最喜歡那家餐廳。”
“你想今晚吃是嗎?”顧彥洲一愣,方雪菱怎么又提起了木木。
“嗯。”方雪菱點了點頭,“我只是單純想吃罷了。”
“也行,我們今晚去吃。”顧彥洲看了看時間,雖然不早了,但是方雪菱想吃就行,她最近胃口不好,難得有什么東西想吃的。
“好,我去收拾一下,你先等等我。”
“嗯。”顧彥洲點了點頭,他可以順便問一下蘇醫生今天方雪菱的情況。
方雪菱上樓以后,顧彥洲走出了后院那里給蘇醫生打個電話,問方雪菱的具體情況。
“蘇醫生。”
“顧先生,您好。今天有兩位客人拜訪過顧太太,不知道顧太太有沒有主動跟你說起?”
“嗯,有。”
“女客人拜訪的事情是否講得清楚?”
“講得非常得清楚,所有的談話內容都說了。”顧彥洲點頭。
“顧太太的狀況可以說得上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她能夠主動跟你談起女客人拜訪的時候談到你們孩子的事情,證明她正在學會放下心中的痛苦。”
“真的嗎?但是她剛剛有跟我說想去孩子最喜歡的餐廳吃飯,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的嗎?”顧彥洲不敢置信得問道。
“這也是正常情況,她現在還沒有完全從悲痛中走出來,但是她接受治療的過程中非常配合,這樣也使得她的情況更加樂觀了。”
“她雖然現在還沒有痊愈,但是她的基本理智以及腦子清醒程度都是在正常范圍里面的,不用擔心。她想要做的事情,她是真的想做才跟你提的,她想去就去吧。”
“她這是在回憶她的孩子的一種方式,借此減輕對孩子的思念,都是非常正常的。”
蘇醫生詳細地給顧彥洲說道。
“那就好。”顧彥洲松了一口氣,方雪菱能夠積極地接受治療本來就是一件讓他非常驚訝的事情,他本來就不介意她康復情況有多快,但是現在方雪菱的狀況如此好,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氣!
顧彥洲跟蘇醫生結束了通話,走進了屋里,正巧方雪菱下樓。
方雪菱換了一條白色的長裙,稍稍上了一點底妝和口紅,穿上了高跟鞋,飄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溫柔地隨著方雪菱的動作晃動。
許久沒有打扮過的方雪菱瞬間使得暗色系的家里亮色了不少,讓顧彥洲眼前一亮。
“雪菱你今天真漂亮!”顧彥洲稱贊倒。
“謝謝。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吃飯了,所以稍微打扮了一下。”方雪菱笑了笑,應道。
方雪菱好久沒有這么仔細地打扮自己了吧,木木死活精神一直處于不太對勁的位置上面,滿心滿肺地都在木木死了的悲痛中,連生活自理,或者說是像平常一樣生活都不可能做到,更不要說是去打扮自己這種事情了。
“走吧。”顧彥洲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邀請方雪菱。
方雪菱笑了笑,伸手將自己的柔荑放在顧彥洲溫熱的大掌里面。
顧彥洲緊緊地牽著自己手中的這只小小的、軟軟的,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手,細細地摩擦一下,感受這只手的骨骼,以及下面流動著溫熱的生命。
顧彥洲親自開了車出去,去了木木和方雪菱都是喜歡的餐廳,雖然不是節假日,但是這家餐廳的口碑以及味道都好,基本每天晚上都是爆滿的。
顧彥洲沒有提前預訂,但是好在顧彥洲是常客,又是vip,所以經理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小單間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