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申以露苦澀地開口。
“申以露，不要再做多糾纏了，我們不可能了。”薛煥生狠了狠心開口道，如果被顧彥洲知道了，木木的死跟申以露有關。
顧彥洲是不會放過申以露的，他現在這樣其實也是為了保護申以露。
申以露呼吸窒了窒，許久才緩慢開口，“好，不再糾纏了。”
薛煥生得到想要的回答，卻沒有開心，只覺得心里又沉重幾分。
“煥生，保重。”申以露笑了笑，她不知道她以后還能不能喜歡上別人，只知道這一刻她的心死了。
薛煥生心頭一慌，想要再問什么，只是申以露已經掐斷了電話。
“大小姐，登機時間到了。”黑彪隱約知道申以露是給薛煥生打了電話，可他只能裝作不知道。
“知道了。”申以露捂了捂臉，順手擦干眼淚，語氣不變地開口，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只是微紅的眼眶到底暴露了她剛哭過。
“大小姐，你還好吧？”黑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我很好。”申以露諷刺地勾了勾唇，慢慢地往外走。
在經過垃圾桶的時候，申以露將手機連著那杯未喝盡的咖啡丟進垃圾桶里，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干干凈凈吧。
“大……”黑彪剛一口，又閉了嘴，默默將墨鏡遞了過去。
申以露伸手接過黑彪遞來的墨鏡戴上，大大的墨鏡遮住了申以露的小半張臉，也順帶遮掉了她那因哭過而泛紅的眼睛。
“大小姐，一路小心。”黑彪憋了半響，才憋出一句不倫不類的祝福語。
申以露輕應一聲，哭過之后，她又是那個高高在上、孤傲絕塵的申大小姐。
申以露站在登機處，默然地回頭望了望，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這一離開就是數年。
……
薛煥生拿著被掛掉的電話，有些惴惴不安，心里有些沉悶。
薛煥生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給申以露，說要分手的人是他，可是其實最不想分手的也是他。
只是這個電話沒有打通，聽著那頭機械的提示關機聲，薛煥生心里升騰起一抹恐慌。
“煥生，你在干嘛啊？”馮小雅嬌俏的聲音傳來。
“你怎么出來了？”薛煥生強壓下心里的慌亂，將手機收起來，冷淡地開口，“不好好休息，怎么到處亂走。”
馮小雅察覺到薛煥生的冷漠，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許久，才開口道，“我見你很久沒回來，想出來看看你。”
“你既然沒好，就不要亂跑。”薛煥生看了看時間，“我等會還有事，你想吃什么，讓護工幫你買。”
“你去哪？”馮小雅忍不住上前抓了抓薛煥生，這樣的薛煥生讓她很恐慌。
“都說我有事了。”薛煥生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他現在是有些煩躁的，申以露不知道怎么了，她的那番話讓薛煥生隱隱有些擔憂。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
薛煥生甩開馮小雅的手，“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實，我跟你早就分手了，哪怕現在我跟申以露分手了，我和你也不可能了。”
“煥生，你是不是嫌棄我臟了？”馮小雅停頓半響，略帶哽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