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你,不過是因為想知道你想說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來說這些,那大可不必。”
“我覺得有沒有必要,應該由露露來說了算,我尊重您,可是這不代表您能替露露做選擇。”薛煥生毫無畏懼地看向海瑟伊,“見不見我,應該由她來決定。”
薛煥生不是不緊張,只是他不能退縮,一旦退縮,就意味著真的沒有轉機了。
海瑟伊饒有興致地看了薛煥生一眼,“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誤解?露露是我的女兒,她的另一半要是入不了我的眼,我肯定會阻攔。很抱歉,我看不上你,所以你覺得露露是聽我的還是你的?”
薛煥生一怔,手不自覺收緊,如果海瑟伊真的阻攔,那么他是沒有機會的。
海瑟伊說著,眼神一厲,“還有啊,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你不信任露露,你覺得你配得上她嗎?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最重要的。”
“你不信任露露,所以你早已失去了追求露露的機會。身為一個母親,我不同意你見我的女兒,所以,請你離開。”
薛煥生抿緊唇,心里一陣恐慌,“請您給我一次機會,如果見了露露,露露還是不愿意原諒我的話,我就離開。”
“別傻了,我那女兒向來愛憎分明,見了也沒用,別惹她討厭你。”
“求您了。”
海瑟伊輕嘖一聲,不耐煩道,“嘖,你聽不懂人話?非要死纏爛打。”
“梅梔,趕人。”海瑟伊揮了揮手,不想再跟薛煥生說什么,她原本也沒有多想見這人,不過她閑著無聊,正好梅梔來講,她就見見露露找的男人長什么樣。
不過,現在看來,除了樣貌還可以,好像也沒什么突出的,而且就算這樣貌還行,配申以露,還是有些勉強的。
“等等,求求您了。”薛煥生活了二十幾年,沒求過誰,為了申以露,他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
海瑟伊微皺眉,而后嘆了口氣,“我可能沒有告訴你,露露沒回家。她自回了國內,就沒再過來了。”
“什么?”薛煥生一愣,“我不信,您要是不想讓我見她,也不必要這樣騙我吧。”
海瑟伊無奈,“我沒有騙你哦,你要是不信,可以在這個莊園任意搜人。”
“是不是她出門了,所以您才這樣說的。”薛煥生手微微抖著,如果這里都找不到她,那他要去哪里找她?
“我說的是真的,愿意讓你進這個門,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想在你這里知道露露在哪里。”海瑟伊的臉上適時地掛一抹憂愁,“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聯系到她了,電話也打不通。”
那一瞬間,薛煥生只覺墜入了冰窖,整個人通體發冷。
“所以,你想找她,得去別處找。如果你找到她,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很擔心她。”
“我……”
“拜托了。”海瑟伊懇切地看著薛煥生,“露露這孩子從小到大,都十分乖巧,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知道了。”薛煥生深吸口氣,海瑟伊的樣子太過逼真,他真的不知道真假,“如果,露露回家了,能不能拜托您跟我說一聲?”
“這個啊,要看露露個人意愿,她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要再糾纏了。”海瑟伊苦口婆心道,“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是怎么說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忘了露露吧。”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露露這個人其實真的很決絕,喜歡你時,你是賴不掉她的,可當她離開了,那么說明她放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的。”
海瑟伊很喜歡中國文化,各種名言古句,張口即來,完全不在話下。
薛煥生只覺滿口苦澀,海瑟伊說的是對的,可要他怎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