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tnam問的是薛煥生,眼睛卻是看向申以露,他突然想起眼前這個男的是誰了,是他妹妹的前男友。
“是。”薛煥生說著,有些緊張地看著申以露,見她沒反駁才稍稍松了口氣,起碼她還把他當朋友的吧?
薛煥生說完,盯著申以露看了看,“露露,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申以露頓了一下,淡淡地開口,“我叫申以露。”
“???”薛煥生一怔,“我知道啊。”
putnam看著薛煥生一臉懵逼的樣子,噗嗤一笑,主動解釋道,“露露的意思是,你不能叫她露露,叫她申以露或者是以露吧。”
“為什么?”薛煥生吶吶地開口,一臉不解。
“因為……”putnam彎了彎眉眼,“露露兩個字,只有她親近的人可以叫。”
雖然不知道申以露哪里來的執念,可是她確實是只讓親近的人叫她露露,所以,跟薛煥生在一起的時候,她要薛煥生叫她露露,卻從來沒讓后來跟她關系不錯的方雪菱喊她露露。
有時候,申以露也挺幼稚的,她把很多關系分得很清,親疏分明。
薛煥生臉色變了幾變,他連露露都不能喊了?“我……”
putnam見露露平靜的神色,還有薛煥生痛苦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致,隨手掏出一張喜帖,“既然是我家露露的朋友,一定得來參加婚禮。”
薛煥生定定地看著大紅喜帖,僵硬地將喜帖拿過來,“你要結婚了。”
“是啊。”薛煥生沒有指名申以露,putnam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就下周三,你一定要來啊。”
“是嗎?”薛煥生扯了扯嘴角,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他的露露真的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薛煥生捏著喜帖的手微微用力,他要怎么辦,他找了五年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人,可是她要結婚了?
“哎咦,你不恭喜我們?”putnam眼睛轉了轉,很快就知道薛煥生誤會了什么,但他沒有打算解釋。
薛煥生咽了咽口水,艱澀地開口,“恭喜。”
“謝謝啊。”putnam好看的眉眼微彎,“一定要來喝哦,對了,我還有個伴郎的位置,能請你來幫忙嗎?”
putnam這話純屬開玩笑,婚禮其實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伴娘伴郎早都訂好了,他承認他是故意的,當年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他妹妹狼狽地逃回家。
雖然露露沒有多說什么,可是putnam知道他的妹妹一直很不好受,傷害了他妹妹的人,自然不能被輕饒。
“我…有事。”薛煥生的手微握成拳,聲音有些顫抖,“可能幫不了你了。”
“這樣啊。”putnam也沒強求,本就是隨口說說,“那要一起喝咖啡嗎?”
直到putnam這樣說,申以露才回過神來,薛煥生還一直站著。
申以露下意識皺了皺眉,薛煥生卻誤以為她不開心,當下立馬就拒絕了,“不了不了。”
申以露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只有putnam十分淡定,“那不跟我們一起喝咖啡,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薛煥生有點想走,可是腳卻生根了一般走不到,他怕這一走,就在也見不到申以露了。
他還是太樂觀了,他沒辦法做到跟方雪菱說的那樣,知道申以露有另一半了,他就祝福她,他只想把申以露擁進懷里,揉進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