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是知道嗎?”方雪菱開口,“對了,你跟以露和好了沒?你要抓住機會啊,不然真的就遲了。”
方雪菱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也因為明天的婚禮上,申以露是伴娘,所以必定會到場,她是想多制造申以露跟薛煥生見面的機會。
薛煥生只覺滿口苦澀,“我已經沒機會了。”
“怎么會?”方雪菱完全不知道薛煥生誤會了,開口勸道,“只要你想,就還可以把人追回來的,她不是還沒結婚嗎?那你就是有機會的。”
“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你今晚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天我們一起去參加婚禮。”方雪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跟一個醉鬼說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沒機會了。”薛煥生痛苦地開口,“露露,她不要我了。”
“那你就加把勁啊,這樣就放棄,怎么把人找回來?”方雪菱又是無語,又是有些生氣,心里舍不得,就應該要拼盡全力去追啊,這樣頹廢,算是怎么回事。
“好了,快告訴我地址,真的是,多大的人了,還學那些小年輕去買醉,你很能耐吼。”方雪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薛煥生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幫了她很多,她也希望自己能幫幫薛煥生。
薛煥生頓了頓,才道,“我不知道。”
“發定位給我吧。”方雪菱說道,“你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真的去不了婚禮了。”
“不,我不想去。”薛煥生的語氣里滿是悲傷。
要他親眼看著他喜歡的人嫁給別人,太痛苦了,他愿意祝福申以露,卻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方雪菱有些郁悶,為什么不去?能見申以露不好嗎?但她也沒想多,“你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啊,明天不去,你怎么見得到人呢?”
是啊,他見不到人,露露不想見到他。薛煥生的手指動了動,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怎么辦,他想見她的。
“你在哪?”方雪菱也不管薛煥生的想法,又問道。
薛煥生聞言,報了個地址,就掛了電話,接著,他又伸手拿過一整瓶酒,往嘴里灌。
……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顧彥洲喂瀾瀾喝完牛奶,抱著瀾瀾回到房間,看到本來已經洗好的方雪菱在換衣服了。
“煥生喝醉了,我得去他。”方雪菱頭也不抬地開口。
顧彥洲聞言,當即黑了臉,“他那么大個人,不會丟的。”
聽出顧彥洲語氣里滿滿的不樂意,方雪菱不禁失笑,“他喝醉了,沒人照料怎么行?我就是去把他接來咱們家,總不好放他一個人吧。”
“他沒有家人嗎?讓家人去接啊。”顧彥洲沒好氣道。
“彥洲,他爸媽年紀也不小了,這會子也該睡了,而且讓薛煥生這樣子回去,不是平白讓他父母擔心嗎?”
“那就找他助理去接人。”顧彥洲不悅地開口,任誰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去接別的男人,還是喝醉的男人。
方雪菱無奈,“他助理也是有家庭的,讓他接回家,他妻子會不自在的。”
“我還不自在呢。”顧彥洲哼了一聲,把快要睡著的瀾瀾塞到方雪菱手里,“你看著瀾瀾,我去接他,總行吧。”
方雪菱抿唇笑了笑,抱好瀾瀾,她就知道,顧彥洲面對她,是很容易心軟的,“那辛苦你了,他在光明路街口的那家酒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不用等我了。”顧彥洲瞪了方雪菱一眼,“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些天那么累,都不知道歇歇嗎?”
“老是管些有的沒的。”顧彥洲有些不滿地開口,“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他老是給我使絆子,現在他追老婆,我卻要幫他,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