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醫生及時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申以露可以不用回答這個問題,“薛先生醒了啊?”
“是,不過他失憶了。”
醫生上前替薛煥生檢查了一番,“估計是磕到腦袋了,身體恢復得不錯,下午去照下ct,看看是什么問題。”
“好,謝謝醫生。”申以露點點頭,送醫生出病房外,跟醫生談了下注意事項,給薛媽媽打了個電話,才回病房。
“所以,你是我什么人?”薛煥生看到申以露回來,抬頭執著地問道。
申以露想了想,如實道,“你前女友。”
薛煥生愣了愣,“怎么不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我們分手了。”申以露說著,將水遞給薛煥生,“喝點水,潤潤嗓子。”
薛煥生動了動左手,感覺有些無力,“我拿不了杯子。”
申以露瞥了眼薛煥生打著石膏的右手,又看了看左手,最后勉為其難地把水遞到薛煥生嘴邊。
只是申大小姐伺候人的水平實在太差,就喝杯水,薛煥生被嗆了好幾回。
申以露看著薛煥生咳到有些發紅的臉,終于良心發現了。
“要不,你自己喝?”申以露猶疑著開口,她真怕她再喂下去,薛煥生會嗆死。
薛煥生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想親近申以露,他隱隱感覺到申以露其實有點不想理他。
申以露勉強又喂了薛煥生幾口,在薛煥生再次咳到停不下來后,選擇放棄,“喝一點就好了,剛醒,不能喝太多。”
薛煥生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怎么有種申以露是不想再喂他,在騙他的感覺?
“我怎么了嗎?為什么會在醫院?”薛煥生看出申以露不怎么愛開口,主動挑起話題。
“你出了車禍。”
薛煥生點了點頭,“那我傷得嚴重嗎?”
申以露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傷得挺重的,右手骨折,腦袋被撞出了個口子,昏迷了好幾天了。”
薛煥生點了點頭,十分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失憶的事實,大抵是潛意識里覺得申以露是可以信任的,因此他完全沒有什么都不記得的恐慌。
就在薛煥生還想問點什么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薛媽媽看到薛煥生坐在床上朝她看過來,眼圈立馬紅了紅。
“煥生,你終于醒了,你要是有個好歹,讓媽媽怎么辦啊。”薛媽媽接到申以露的電話時,正在來的路上。
聽到申以露說,她兒子醒了,她頓時開心到不行。
薛煥生有些無措地看了看薛媽媽,又看了看申以露,不知道怎么辦好。
申以露上前扶過薛媽媽,小聲道,“伯母,煥生失去記憶了。”
“什么?”薛媽媽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兒子,你還記得媽媽嗎?”
“唔……”薛煥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露露,怎么辦?”薛媽媽登時就忍不住眼淚了,“他不記得了。”
“沒事的,他會好起來的。”申以露安慰道,“人沒事就好。”
薛媽媽聞言,愣愣地點了點頭,“是,人沒事就好。”
薛煥生見薛媽媽擦了擦眼淚,沒再哭,頗有些感激地看了申以露一眼。
薛媽媽坐到椅子上,跟薛煥生講了些他小時候的事,申以露見狀松了口氣,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跟薛煥生相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