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一瞬間擊中了方雪菱心底最*的地方。
她很努力地微笑,饒是如此,眼眶里蓄積的淚水還是滾落下來,剛好砸落在小瀾瀾揚起的小臉上,“姐姐,你為什么哭了?”
方雪菱笑了笑,說道:“被沙子迷眼睛了。”
“那我幫你呼呼。”
說著,小瀾瀾立刻踮起腳尖,小嘴兒湊到方雪菱的眼睛前,小心翼翼地吹了幾下。
然后又關心地問道:“姐姐,你感覺好點了嗎?”
望著近在眼前那一張軟萌萌的小臉,方雪菱莞爾一笑,輕輕地碰了碰瀾瀾的額頭。
她剛想說什么,就聽到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驀然響起:“瀾瀾,大嬸怎么了?”
“姐、姐。”小瀾瀾固執地糾正他。
顧彥洲忍不住扶額,暗搓搓地睇了眼方雪菱,姐姐?她怎么就好意思讓瀾瀾叫她姐姐!
年紀比他還大,瀾瀾也是,怎么就認定了她。
可他心里再不滿,也拿女兒沒辦法,只得聽她的,“好吧!她怎么了?”
小瀾瀾立刻報告爸爸:“姐姐哭了。”
呃,方雪菱嘴角一抽,連忙開口補救道:“是眼睛進沙子了。”
顧彥洲挑眉,看向方雪菱的目光微不可見地深了深,卻什么也沒說。
只走過去將瀾瀾抱進懷里,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好臭!你該去洗澡了。”
小瀾瀾撇撇嘴,嫌棄地別過臉,“爸爸才臭,要姐姐抱。”
說著,她努力地朝方雪菱伸手。
方雪菱莞爾,從顧彥洲手里接過小瀾瀾,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一個溫熱的掌心。
她心下一驚,心跳不由得加速,如搗鼓般,面頰也微微發熱,方雪菱連忙低下頭,不著痕跡地說道:“先生,我先帶瀾瀾進去洗澡了。”
顧彥洲輕輕“嗯”了一聲。
方雪菱呼出一口氣,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還好是晚上,光線有些暗。
方雪菱抱著小瀾瀾離開之后,顧彥洲接了一個電話,立刻拿起車鑰匙驅車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后。
一家位于鳳凰路街尾名為守望者的酒吧,門口有一株枝葉茂盛的鳳凰樹,顧彥洲和好友宋修遠每個月都會光顧這里好幾次。
用宋修遠的話來說,這家酒吧的老板娘夠勁兒。
只可惜,不管他光顧多少次,人家陳老板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
顧彥洲一走進去,就看到坐在吧臺上,纏著人家陳老板聊天的宋修遠。
他無奈地聳聳肩,“我覺得我不該出現。”
“顧先生,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肯定會被宋先生煩死的。”
陳老板掩嘴咯咯笑著,人如其名,陳媚,嫵媚的媚,笑起來的時候,那一雙水光瀲滟的丹鳳眼彎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淪陷。
宋修遠單手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陳媚,你敢不敢摸著你的良心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剛才你明明很高興的。”
陳媚揚眉一笑,眸光如水般,“我為什么要再說一遍?”
宋修遠單手支著下巴,偏頭看向顧彥洲,無可奈何地說道:“彥洲,你現在看到了吧!老板娘就是喜歡昧著良心說話。”
陳媚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顧彥洲,笑著說道:“顧先生,你朋友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