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洲,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顧彥洲不著痕跡地抽出胳膊,又往后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梁思意面色微變,緩緩地蜷曲起手指。
顧彥洲垂眸,冷淡地注視著梁思意,說道:“我沒有答應。”
梁思意:“……”什么叫他沒有答應?他沒有答應什么?
梁思意莫名覺得心慌意亂的。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主動提起昨天的事情。
畢竟,只要大嬸在別墅待一分鐘,她就要面對的這件事情。
“彥洲,是不是大嬸跟你說,我是故意冤枉她的?我沒有。彥洲,我好歹也是梁家的二小姐,我的教養不允許我跟一個保姆計較。”
顧彥洲聞言,緩緩地勾起嘴角,漆黑的鳳眸意味深長的,“是嗎?”
梁思意瞬間委屈地紅了眼,淚水從眼底滲出,掛在濃密纖長的睫毛上,“彥洲,你寧愿相信一個保姆,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女朋友嗎?”
那雙眸子水漾漾的,楚楚動人。
顧彥洲低眸看向梁思意,眼里沒有半點情緒,就像是墨汁滴在白紙上。
良久,他的嘴巴動了動,“思意,你喜歡把人當成猴子耍嗎?”
梁思意心下一驚,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就這么篤定她會陷害一個又老又丑的保姆?
顧彥洲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撂下話,他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那個男人決然而去的背影,梁思意從來都沒有慌張過,她急忙追過去,“彥洲,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我是擔心瀾瀾,所以才讓家里的傭人隨時給我匯報情況,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真的沒有,彥洲,你要相信我。”
顧彥洲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神色緊張的梁思意,“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干涉我的私生活。”
他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就像是一桶冰水,迎頭澆在梁思意的頭頂上。
“彥洲,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瀾瀾,我怕會你請回來的保姆不靠譜,會背著我們欺負瀾瀾,所以我……”
梁思意咬著下唇,淚眼汪汪地瞅著顧彥洲,我見猶憐。
偏生,顧彥洲沒半點感覺,甚至覺得這樣的梁思意格外礙眼。
梁思意幽怨地哽咽了幾下,想哭,愣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又期期艾艾地說道:“彥洲,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顧彥洲挑眉看向梁思意,抬起手,溫熱的掌心撫過她的面龐。
梁思意只覺得身子發緊,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連跟他對視的勇氣也沒有。
緊接著,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我需要把大嬸留下來,你應該沒意見吧!”
“我……”
梁思意一下子就噎住了,死死地攢著手指,不甘心地問道:“彥洲,你這是什么意思?”
“聽不懂?”顧彥洲居高臨下地望著梁思意,嘴角勾起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