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那么自信,覺得自己猜對了呢!最重要的是,就算她請假出去跟男人約會,也跟他沒什么關系。
畢竟,今天周六,法定節假日。
方雪菱越是沉默,越是覺得如芒在背,可,她現在還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最后,她實在忍不住了,抬起頭,偷偷地瞪了一眼顧彥洲,說道:“先生,您有窺伺別人私事的癖好嗎?”
顧彥洲輕斂眸色,沉聲回了句:“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您為什么不答應我?我又不是囚禁在你家的犯人。”
方雪菱打定了主意不讓他知道。
顧彥洲噎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有些胡攪蠻纏。
可一想到她要跟周壽去約會,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好歹她是瀾瀾的保姆,怎么能跟那種人交往!
他不知道周壽的人品也就算了,可他知道了如果不阻攔,豈不是等于眼睜睜看著她羊入虎口?
想了想,顧彥洲神色嚴肅地說道:“大嬸,那個周壽不適合你,你要是真想嫁人,我可以幫你介紹。”
呃,方雪菱愣了愣,尷尬地看向顧彥洲,敢情他剛才說,她要跟男人出去約會,這個男人就是周壽?她眼光有這么差嗎?
方雪菱呼出一口氣,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我看起來像那種恨嫁的女人嗎?”
“像!”
顧彥洲毫不猶豫地回道。
方雪菱:“……”
她現在的樣子,明明就像一個禁欲的老修女!
頓了頓,顧彥洲又繼續苦口婆心地說道:“大嬸,那個周壽真不是什么良人,而且他年紀太大了,足足比你大了將近三十歲,以這個年齡差距來看,如果沒有意外,他一定會死在你前頭,到時候你還是孤身一人。”
“年輕時候離異或者喪夫,再選擇的機會也多些,但如果年紀大了,那就會困難很多。”
方雪菱聽得很認真,嘴角卻時不時地*幾下。
她抬起頭,厚厚的鏡片下,那一雙杏眸如浮光掠過,“先生,我舅舅一家來云城謀生,我就想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安頓好了。”
顧彥洲:“……”
他剛才說了這么多,都是白說的嗎?
顧彥洲噎了噎,連忙以手握拳放在嘴邊,故意輕咳了幾聲,皺眉說道:“你怎么不早說!”
方雪菱低著頭,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先生,我都說了是私事。”
“行了!不用解釋了。”顧彥洲嫌棄地睇她一眼,“我讓司機送你去。”
方雪菱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不用。”
顧彥洲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眼。
方雪菱瞬間覺得如芒在背。
她緩了口氣,心一橫,故作羞澀地解釋道:“先生,您對我太好的話,我會誤會的。”
頓了頓,她又矯揉造作,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就是,就是那種誤會。”
方雪菱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已經快被自己惡心吐了。
她低著頭,眼角余光不時偷偷瞥一眼顧彥洲。
只見顧彥洲像生吞了一只蒼蠅,面色立刻就變了,著急地說道:“那你趕緊走吧!”
見顧彥洲應允了,方雪菱總算吁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
稍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先生,我能預支半個月的工資嗎?”
顧彥洲挑眉,“不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