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思意咬著唇角，“方糖，你轉移話題，我就問你，五百萬和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你選什么？”
方雪菱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五百萬，我又不是傻！”
“也就是說，在五百萬和顧彥洲之間選，你選五百萬，對吧！大嬸。”
“我……”
“大嬸，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沒有強迫你。”梁思意勾了勾嬌艷的紅唇，眼中掩飾不住的得意。
“至于那五百萬……”
她稍頓了一下，不恥地看向方雪菱，傲慢地說道：“很抱歉！我寧愿捐出去，也不會給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
方雪菱立刻惱羞成怒，噌地站起來，“梁小姐，你，你太過分了。”
梁思意冷笑一聲，“我過分？大嬸，過分的那個人是你。”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在方雪菱面前晃了幾下，得意地說道：“大嬸，你剛才說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你如果還想給自己留點尊嚴，就主動跟彥洲說你要離開，不然……”
方雪菱一臉緊張，嘴角卻閃過冷笑。
她低著頭，期期艾艾的，“梁小姐，你不能這么做，我要是離開顧家的話，我就無處可去了。”
“你怎么會無家可歸呢！”梁思意循循善誘，“我可以給我周叔叔打電話，讓他把你接走，他是真心喜歡你。”
“梁小姐，我知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著，方雪菱頹廢地一*坐在餐椅上，面色灰敗難看。
她又似不甘心，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梁思意，嘴巴張了張，“那五百萬……”
梁思意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大嬸，你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五百萬……我想給你，可你能保證你有這個命花嗎？”
最后的這一句話，梁思意把聲音壓得極低，又刻意湊到方雪菱的面前。
說完，梁思意拄著拐杖離開了。
方雪菱沒有急著走，而是慢悠悠地喝完剩下的咖啡，眼底深處一片漠然。
“……我想給你，可你能保證你有這個命花嗎？”
她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眼，梁思意是想弄死她嗎？
然后拿出手機。
“先生，我真是太氣憤了，在梁小姐的眼里，您竟然只值五十萬！后來在我再三要求下，她總算不情愿地漲到了五百萬，可她賴賬了。說到底，在梁小姐的眼里，先生您就只值五十萬。”
在對話框里編輯了這么一段話，她毫不猶豫地點擊了發送。
重新將手機放回外套兜里，剛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一個服務生叫住了，“小姐，您這一桌還沒買單的。”
方雪菱抿唇一笑，又伸手扶了扶老土的黑框眼鏡，“多少錢？”
“您和您的朋友一共消費了二百八十元。”
“……”
她突然想起梁思意要的是一杯貓屎咖啡，還要了甜點。
方雪菱不情不愿地買完單。
又給顧彥洲發了一條微信，“先生，梁小姐不是一般摳門，她拉著我去咖啡廳坐坐，最后一走了之，留下我買單。”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一共二百八，她是您的女朋友，您不介意給她買單吧？”
三生集團總部。
顧彥洲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他閉上眼睛倦懶地往后一靠，又單手揉了揉眉心。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顧彥洲微不可見地皺眉。
他沒有搭理，繼續閉目養神。
緊接著，手機又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