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的電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宋南喬頓覺插了把刀子,再難愈合。
她大步上前,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
唐競澤見狀,沒在說什么,轉身出去。
一小時后,門再次被推開。
男人端著托盤進來,見她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走過去,將托盤里的小麥粥放下。
“在生氣,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起來,喝碗粥。”
由于當地的主食主要是面包和餅,很少吃米飯,他好不容易找人熬的粥。
但似乎,宋南喬并不領情。
唐競澤壓下心里的郁悶,他回到床上,索性在另一側躺下,伸手去攬她的肩。
她毫不猶豫將他的手甩開。
他擰眉,“你到底想怎么樣?”
“剛剛的電話是夏安安打來的吧?”
讓她裝聾作啞,她做不到。
男人聞言,眸子一沉。
“是又怎么樣?”
狀似無所謂的口氣,她的一顆心徹底冰涼。
“我沒想怎么樣,就是不想在繼續了,我配合不了你,你要的乖巧懂事我學不來。”
他起身,“宋南喬,你存心找事是不是?你不用這么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你想結束,行,明天我們就回去,把事情結了,然后,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個小白臉,我倒想看看,他們會如何折騰你?”
“你什么意思?”
她跟著坐起來,能大致明白他話里頭夾雜的諷刺。
唐競澤目光落在她因生氣劇烈起伏的胸脯上。
宋南喬下意識,急忙用手去擋。
男人收回視線,唇邊逸出冷哼。
“我什么意思你當然明白,以你那狂野的一面,想來應該有不少人見過吧?”
含沙射影的話,她聽著,心尖陡然一刺。
隱忍著心里的酸楚,在他的眼中自己就這么惡心?
冷笑出聲,“呵,唐競澤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難道你今天第一天認識我嗎,要怪只能怪你眼力不好,你想說什么隨便說,我在你心中什么樣完全取決于你,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你的臉皮真夠厚的,在你的字典里還有廉恥二字嗎?不守婦道才是你的宗旨對吧。”
他眼底充斥著猩紅怒火,烏云密布的臉上,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她看著他的反應,冷淡的錯開視線。
“只能說明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也沒想到你做丈夫居然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還挺讓人笑話的是吧?”
口舌之戰,她早已經習慣,尤其是像唐競澤這種狗嘴里永遠都吐不出象牙的人。
從嫁到唐家那一刻起,得知他根本無愛,她就做好了完全準備,去面對冷若冰霜的男人,去承受無休止的冷漠和羞辱。
盡管她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忍辱負重這么長時間,為何還要繼續,是因為不甘心還是因為依然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