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質問張德明,將他和這些人一道而論似的。
張德明內心都是猛的一跳,靈力微微運轉,他還真怕刺激過頭,這家伙突然動手,那雖然也不錯。
小和尚發愿,華正玉預言,兩人都將心里的東西,給發泄了出來。
唯獨這南宮程,性子看似恣意灑脫,卻又最是獨特,硬是生生的將那分情緒給咽了下去,這么憋下去,指不定要出問題。
這和修行者無關,這是人性根本,或者說,修行者扭曲起來更可怕。
但是打一架發泄的效果,終歸不是他要的最好效果。
見對方有了反應,張德明沒在繼續的刺激,而是開口道:“當然昨日之事,畢竟不是你情我愿,所以你完全可以看成,自己被強迫了一翻。”
南宮程氣息再次波動了一下,灰敗的眼神都微微閃動了一下。
“哈,這好像也不是好事,但是比你現在想的,應該好不少。
世俗間被強迫的女子,也不少,如果個個都如你這般,那豈不是多少人都活不下去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你這身修為,辟谷硬抗的。”張德明如此的道。
“你······”南宮程昨日之后,第一次開了口,聲音沙啞而干澀,有些刺耳,和他之前極具磁性的男性嗓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德明眉頭一挑,道:“如何?”
南宮程波動了一下,道:“你將老夫看做那尋死覓活的凡人,還是女子?”
言語間,極力的壓制著怒意。
張德明點頭道:“嗯,差不多吧!不過我倒是沒將你看做女子,只是······
嗯······我的認知中,能接受別人的昨日之事,只要不管我的事,兩相情愿并無不可,并不是什么原罪。
因此你在我這,和被強迫也就沒了什么區別。
這么一想,其實昨日那些,還不如你那身魂釘來的嚴重,不信你可以這么想著試試。”
南宮程灰敗的眼珠,情緒漸顯,睜著眼,瞪著張德明,沒再繼續的接話。
張德明頓了頓,見對方有了神情,不再繼續的刺激,而是轉頭趴在了欄桿上,看著外面的池塘,轉移了話題道:
“其實我也比較喜歡蓮花,我曾聽過,蓮是世上最高潔之物。明明生于骯臟之地,卻能圣潔而不染塵,說起來這和你們不少書修,修行的那口胸中氣,頗為的相似。”
南宮程聞言,良久,開口道:“如此又如何?老夫文膽被破,道途無望,一身修為也幾近半廢,做不了那一株蓮了。
如此血仇,也難有想法,僅僅只能指著華道長昨日之言茍延殘喘罷了。”
張德明微微一頓,道:“原來是為了這個,我倒是有個法子。”
南宮程眼神開始有了點點微光,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張德明,等著他的下文。
“無趣!”張德明開口道:“你可聽過,古代書修和話修間,有著一道,相互溝通?
他們不需要聚文膽,凝文心,卻可口含天獻,出口成章。出于兩道,卻高于兩道!”
南宮程道:“說書人?”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嗯,沒錯。”
南宮程搖頭道:“沒用的,這一道如今之所以越發的稀少了,因為要修此道,必須先以話術成道。
在將話術修到法級,初步可以擺脫格式限制后,繼而轉修書道,待話書合道之后,才可成就說書大道。
此道之路,太過艱辛,在如今育靈珠的時代,已然快絕了道途。
況且老夫已然書道小有所成,話道別說法級,入道都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