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谷連才嘴唇微動,想著措辭。
“方紀祥師兄雖然和我關系不算親近,但是也來我飛泉瀑布樓幾次了。師兄你要是實在不懂陣道,評判不出來,或者不準確的話,咱們也可以先放放。
待會等其悟道完成了,咱們在找他問問。畢竟悟道的是他,對這弟子的論述,到底是不是丟人現眼,不管從專業上,還是從關系上,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一人。”
張德明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言語間盡量堵住了谷連才的路子。
谷連才面色僵硬,黑著臉看著張德明,然后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三人,嘴唇微動。
三人也沒回避他眼神,都不弱氣場的和其對視,良久,他才道:“我可有說過,這還是丟人現眼么,我這點眼力都沒有?還是你覺得我這一把年紀了,會倚老賣老賴你點靈石不成?”
“不不不······”谷連才言罷,岳夢生面色就是微動,但是不待他說話,張德明就趕緊開口道:
“師兄,咱們之前可不是單單賭的靈石哈,咱們賭的是‘勞改’,靈石頂多算附帶,你這概念可不能混淆了,不信你問問岳師兄和甘師兄,他們是缺那些個靈石的人么?”
岳夢生沒接話,恢復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甘子禮可不放棄這么好的洗刷機會,連忙接話道:“就是,說的我惦記你那幾個靈石似的。”
谷連才面色抽動,對于沒蒙混過去,極度無語。
張德明不嫌事大的感嘆道:“哎呀,師兄,你現在可是直接丟了三十年單子了哦,今后這些年,老老實實給我們打工吧!
對了,甘師兄,咱們還沒商量,這三十年如何分配來著,要不······一人一年輪流打工?沒人一年的來,雨露均沾嘛!”
甘子禮也是個妙人,瞬間懂起了張德明的意思,夸張的道:“哎呀,三十年啊,時間可不短來著。一人一年也太麻煩了,要不一人五年的輪流打工吧?”
“我覺得干脆一人十年的好,要使喚就使喚個夠不是?”岳夢生也帶著笑意,如此的開口道。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洗刷,谷連才面前變得漆黑,一揮手,點開了自己的光幕,伸手輕觸了幾下。
三人微頓,他們所在的案桌前,靈光閃爍間,一個身影浮現。
來人看上去很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相有些普通······嗯······對于修士來說很普通,丟修士人堆里,直接找不出來那種。
何忠田來到浮島上,面對眾人的目光,面色很是平靜,對著谷連才一禮,道:“見過谷師叔,見過岳師叔,張師叔······”
洗刷的三人組,看著這突然冒出的弟子,面色齊齊一頓,不知道谷連才要干嘛!
因此齊齊的停了下來,私下洗刷谷連才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他們四個真資格的相互拆臺都不會,更不用說如此的掃對方面皮了。
何忠田一一見完禮后,看著谷連才道:“谷師叔,不知道你如此急切的叫弟子來所謂何事?”
“剛才的論道可瞧見了?”谷連才問道。
何忠田點了點頭道:“師叔你要是說的剛才那位的論道,弟子當然瞧見了。密組都分散在各峰弟子中參會,弟子也不例外。”
谷連才漆黑著臉,將面前的光屏一點,點出了徐偉海的信息資料,伸手推到其面前道:“這就是你們密組給的信息?
這還特地添加了備注,什么和張師弟有過接觸,經事后細查,并無異常,判定為偶然接觸,屬于毫無培養潛力的弟子。
你們密組眼光什么時間這么高了?這樣的弟子,都毫無培養價值?要真是這樣,那我天靈門是不是要準備直接洞天高懸,成一大福地圣地了?”
張德明三人本來以為谷連才有什么事情,都認真的聽著。結果一聽,是為了這個,三人面面相趨,一臉怪異,想笑,又有個外人在,著實不好笑出來,因此三人都是面色抽動,忍得辛苦。
“這········”
何忠田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以為谷連才他們四個,真是因為此,專門來問責的。平靜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忐忑,他措辭良久也沒想到什么好的回復。
最終無奈,他只能道:“師叔,此事確實是我密組的責任,但是弟子也做不了什么主,要不我叫衛師叔來給師叔你交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