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的劍氣，似乎對黃老沒了敵意，還主動避開了虛幻的他。
“夠了，如今你就是劍，劍就是你，你毀了它，你也活不了了。”黃老抬頭看著漫天的劍氣，如是的道。
“死就死，它本就該死！”李世凡如是的回道。
“你這娃，怎么這么軸呢？你成了劍靈那一刻，另一半它就已經算死了，如今你這算什么，自殘么？”黃老沉聲說道。
“我不管，這破劍就該死！要不是著破劍，老祖也不會死，都是這該死的劍！”李世凡再次回道。
黃老面色一沉，道：“你想死，那不早說，你那老祖宗，拼了命才把你保出來。怎么，他命就這么不值錢？呵，真是夠孝順啊！”
隨著黃老的話語，劍氣一頓。
黃老見此，再次道：“還有，老道為了你的事情，幾萬年的修養，如今一朝成空，搞得如今這樣的快入土的樣子。怎的，你祖孫兩還想白嫖老道？
你入聯盟也不短時間了，應該知道，混聯盟什么都可以變通，唯獨這錢財賬目，半點不能變通的吧？”
空間劍氣漸漸穩定了下來，李世凡的身形重新凝聚而出，一臉木然的看著黃老，道：“老祖宗欠了您老多少貢獻，我還，做您老的劍都行！”
黃老癟了癟嘴，道：“你倒是想的美，可惜沒長那么美！你現在和劍無心已經命運糾纏不清了，先把他解決了再說吧。
至于欠了多少貢獻······短時間你就別指望還清了，解決了劍無心后，帶著他，嗯，應該是讓他帶著你，去給聯盟開發諸天各界吧！”
言語間，黃老看了看李世凡，補充道：“這是你老祖宗應下的，要老道給你看證據么？”
“不必了，您老給弟子任務吧，弟子這就去殺孽種，清污染。”李世凡淡漠的道。
黃老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揮手發布了一個任務。再次看了看對方，也不說話，身形直接崩散消失。
回到育靈界后，通過光幕，黃老看到，李世凡調動劍氣空間的力量，重新將李誠的畫卷凝聚而出。
只不過，畫卷已經沒了半點的道蘊和靈性，成了一幅普通的畫卷。
草屋殘陽，慵懶青年微笑倚躺，這一刻似乎成了永恒，定格在了畫卷上。
李世凡流著淚，顫抖的撫摸著畫卷，哭泣的道：“老祖宗，是孫兒無用，孫兒才是該死的那個啊。您不悔，孫兒悔啊！”
“聽到沒有，老家伙，我后悔了，后悔認你這倒霉鬼了，你倒是給我起來啊！”
“你出來啊，我聽話了還不成嘛，你說啥就是啥，我不和你抬杠了還不行嘛！”
“老祖宗，孫兒真的后悔了，出來吧！”
“······”
黃老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一個癡，一個更是軸，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孽緣啊！”
感嘆間，黃老揮手驅散了光幕，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他也不是什么大羅神仙，而且李誠如今這局面，生生受了隕神劍反噬的一擊，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的。
神帝張百忍可比大羅神仙牛逼多了，都沒能活下來。別說一個三才期的器修了，那是任何氣息都不可能留下的。
他育靈界的悟道靈光徹底崩散，就是最直接的體現。作為半個算修加命運修士，修為到了他這樣的程度，他早就心有所感。
所以他才一次次提醒李誠，讓他別抱有任何僥幸。最終他還是選了這路，怨不得誰。
感嘆間，身形緩緩變化了回來，張德明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光點，有些愣然。
修為還是低了啊，真要有本事，指不定育靈界就有了封神榜的力量，一旦這些光點出現在這天空，只要張德明不允許，那光點者就死不了。
遠古神庭時代不就如此么，一點真靈榜上封，跳出三界不再五行中，從此以后，那可是想死都難呢。
即便被轟成渣，只要神位不破，香火不絕，就能重新復蘇。要不是這樣，當年三女神搞事情前，為何要首先碎了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