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縵縵開口,大聲痛述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所有人都把錯誤怪在我頭上,我不是一切都在按照他們說的做嗎?為什么這樣還算錯的?”
“你沒錯,錯的是他們,他們只是給自己的錯誤找理由而已,縵縵,為這樣的人難受真的不值得。”
“對,是不值得,我要跟他離婚。”縵縵邊用力揮著不爭氣的眼淚,邊說道。
“我同意你的選擇,一個都不懂得尊重你,發現你的好的人,根本不值得在一起。”范若顏說道,“現在你其實最不該悲傷了,你應該振作起來,讓自己冷靜冷靜,然后尋找他出軌的證據才能把甜甜要回來。”
“嗯!”
說著她站了起來,但是疲倦從四腳鉆到肉皮里骨髓里,剎那間,她的肢體,她的骨骼,都軟綿綿輕飄飄的了,她像一攤泥一樣又攤坐在床上,她哪還有力量站起來。這么久以來,她一直都處于失眠當中,她的眼圈是烏黑的,步態也是疲憊的。
“沒事,你只是累到了,要不先吃點飯?”
縵縵搖搖頭。
“那要是你現在沒食欲,就先什么睡覺把,什么都不要想,我在這里,會陪著你的,你先睡一會兒,睡醒了我們再想辦法。”
范若顏安慰著。
說著,她把縵縵蜷縮的腿扶好,又把被子給她慢慢帶上。
雖然躺下了,但是有些痛,有些疲憊,只有縵縵自己,她是很困,但是怎么也睡不著。
特別是想到昨天晚上孫格跟他說的話,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直在縵縵的腦海里來回的播放。
只要一筆上眼睛,她似乎都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她總以為孩子在旁邊餓了,沒人給她吃奶。
她實在是沒法睡了。
之后坐了起來。
“我睡不著了,我想把這事情盡快解決了。”
“也行。”
于是范若顏站在縵縵的角度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現在是孫格他先出軌在先,你是弱勢群體,而且你現在還在哺乳期,你要回甜甜應該問題,就是你們之間的共同財產,你們現在住的房子還有車子都算是孫格婚前的財產,你要想分到還是比較難的,平時孫格的工資在你身上嗎?”
“沒有,都是他自己管著。”
“我想按照孫格他們家人的情況,還有之前出軌的事情,我估計基本上都會被轉移的差不多了。”
縵縵其實現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沒說話,范若顏又問道:“那你賣房子的錢在你自己身上嗎?”
“有一部分在我身上,一部分他拿走了,其實錢這些我都隨便。”
“我知道了,但是等你離婚了就知道有錢在身上要好多少,”范若顏繼續說道,“那現在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問想問你,你真的想好離婚了嗎?”
“離!”
縵縵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雖然話不多,但是范若顏能感覺到她的堅定。
出軌這種事情跟其他東西不一樣,范若顏很了解縵縵,婚姻是很單純的雙行道,多了一個都會變得擁擠,早晚要有人離開這條道。
從縵縵結婚,到后來的爭吵,生孩子,她知道縵縵一直經受了很多痛苦和折磨,而這一次更加是致命的,原本孫格再怎么樣,范若顏最多也是勸縵縵能看開點就看開點,但是現在這個事情卻不一樣,即使現在為了孩子和好了,但是他出軌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抹不去的記憶在縵縵腦海里,這樣的日子根本沒法過下去,也沒有意義。
“我支持你,我也理解你,而且出軌就像家暴一樣,從來沒有最后一次,只要有了一次,就不會再是最后一次了,所以這樣的婚姻堅持只會讓自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