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將食盒打開,正要將青菜白粥取出,卻發現公子眼前沒有桌子,那飯菜應該放哪,他不由得惱怒自己真是粗心大意。
正是不知該如何做時,卻又發現公子自躺椅離開,坐在了地上。
“將飯菜放在地上吧。”
阿水趕緊按著去做,仔細認真的將青菜與兩碗白粥平穩的放在地上,而后站在一邊。
這時,樹下玩花的小狐貍許是聞到了飯香,搖著尾巴歡快跑來。
葉白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些青菜放入一碗白粥中攪了攪,擺在吐著舌頭的小狐貍前。
小東西聞了幾下,幾口吃完。
“沒人和你搶。”
“嘰嘰。”
葉白瞪了一眼小東西,夾起青菜就著白粥吃下一口,覺得真的不錯,便看向一邊正滿臉好奇看著小狐貍的阿水,問道:“真是你做的?”
男孩臉蛋微紅,點了點頭。
場間變得沉默了下來,只剩下葉白筷碗相交的聲音。
……
聽劍六峰,在某些時候只有五峰,因為無數年前登仙峰的那位不理世事,也從未收徒,久而久之,便漸漸在聽劍樓內淡化。
聽劍樓主峰橫斷峰上,一處云間宮闕內,吵鬧的聲音蓋過了宮外弟子們練劍而發的劍嘯聲,無數弟子雖看起來面色認真,可每一位皆是豎著耳朵,想要聽清師長們因何而吵。
“我說柳清,有人入樓取了凌霄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何沒有通告六峰?若不是你那寶貴弟子昨日去我脈尋人喝酒,我們都還被蒙在鼓里。”說話之人是聽劍六峰通幽峰首座奚淳,脾氣向來暴躁。
柳清,正是那日與謝老二聽劍樓前相遇之人,面對著這位同門首座的質問,他神色漠然,然后語氣同是漠然說道:“我就是不通告,你能如何?”
奚淳怒容更甚,只是他確實不能如何。
這時,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走出,說道:“奚淳,別以為我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盤,這幾屆劍會你們通幽峰無一人進入前八,你卻將所有責任推拖到弟子無能身上,可笑,師父無能,即便那位入了你通幽峰,最終也只可能是泯然眾人。”
奚淳面對柳清質問而無言,是因為他真的無理,可對于此時女子的諷刺,他有理,直接怒聲道:“呸,你屠從夢真是不要臉,水月峰也就是靠著當年師尊與小師叔的寵愛多了幾柄仙品飛劍,若是你會教徒弟,下屆劍會時你敢讓水月峰弟子只用凡劍嗎?”
屠從夢怒視奚淳,直是將身后一柄通體碧綠的長劍拔出,“奚淳,你找死嗎?”
眼間兩人就要在這云間宮闕內拔劍相向,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咳了幾聲,正是那日在山下草廬前與葉白照面之人,也是掌管聽劍六峰戒律的劫末峰首座,在諸峰首座中背份最長,也正是因為如此,每當這更像是仇人的二位首座吵得不可開交時,他總是會出聲制止。
“肅靜。”
奚淳與屠從夢只能無聲,不過依舊怒視對方,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