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膽小如鼠。”
……
葉白接過女子遞過來的封神筆,想著今日小狐貍的血脈再無一絲隱患,說道:“謝謝。”
“嗯?”女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葉白。
“感謝你幫那小東西徹底去除了覆海族的寒毒。”
女子眉頭舒展,笑顏如花,發出了足夠讓萬千生靈同時動容的銀鈴笑聲。
“能得一聲畫真人的謝謝,這事傳出去,人間怕都要沸騰。”
葉白摸了摸鼻子,想著從前,似乎沒有與人說過謝謝,那么傳出去,人間可能真的要沸騰。
女子笑聲收斂,但眉眼間還是殘存著一些得意,說道:“那小東西的意志力挺堅韌的,在湖下月華的洗禮下,如萬刀刮身的痛苦下都沒有發出哀鳴,也不知道它是因為什么才如此,總之本尊很欣賞。
后來想著,待涂山奇那小子死后,本尊的徒弟當上妖國之主似乎也挺不錯的。”
……
……
次日清晨,小狐貍如昨日一般沒有準時回來,許是又被女子拿什么東西給騙到了。
阿水還疑惑,只見公子沒有擔心,便忍著去練劍了。
葉白拿著在山屏中山風給的綠葉,就在椅子上,吹起幾首印象中的洛陽小曲,此時配著著湖岸的霧色清風,顯得有些出塵。
練劍的阿水心不在蔫,心想公子果然是公子,無論是修行還是罵人,再或是像現在一般拿著樹葉就能生出連連妙音,都勝人間一籌。
山風忽地變得急躁起來,一道倩影自一巨大青葉上跳下,是墨云峰首座徐芷荷來了。
她看到正入神吹著小曲的葉白,不自覺就靜心去聽,從而心曠神怡,耳中只剩下了傳來的美妙旋律。
待是妙音而止,少女醒神,有些惱火的跺了跺腳,看向葉白。
“何事?”
“昨日忘了拿東西。”
葉白指向一邊的書案與封神筆,示意拿了便趕緊走。
女子將筆握在手中,不知為何感覺到封神筆像是舒了一口氣,看向葉白,發現自己的椅子正被他坐著,惱火道:“喂,還我的椅子。”
葉白點頭,起身坐在了青石上,心想這丫頭昨日被自己說的都哭了,今日拿了東西應該很快就會走,便回頭看了一眼,剛好與徐芷荷的目光對上,然后他眉頭蹙起。
少女拿著椅子安然坐回在書案旁,直直地盯著葉白,顯然沒有要走的想法。
看到葉白蹙眉一臉不解的樣子,少女滿是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我想了想,師父確實說過那句話,但只是泛指那些成天只想著爭名奪利的符師,而在陰院,師父常常和我們說,修符修的便是直抒胸意,你惹我不快,我出手治你這在情理,盡管我出手欺負你這個一境的小修行者有違學宮規矩,但當時我本來就有隨時收符的準備。”
“你之所以要言語激怒本姑娘,就是不想讓本姑娘待在登仙峰,登仙峰又不是你的,我就要待在這里,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