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在小狐貍拖拖拉拉的吃完第二碗白粥后,阿水收拾了碗筷盤子。隨后不多時,主仆二人御劍而走,留下了一臉遺憾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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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在學會御劍之后,只是在登仙峰周圍轉了轉,從來沒有出過登仙峰的地界,原因倒也沒有別的,盡管公子平時并不會有什么事情,但萬一有事呢?
此時他看著腳下云海飄蕩,聽著耳邊罡風呼嘯的聲音,對于即將參加劍會的緊張感一掃而空,若不是葉白就在他身邊御劍而行,說不得還會少年心性吼上幾聲。
“對了公子,怎么這一路上都看不見其它峰的人?”盡管御劍時會有劍元護著身體,但并不能完全阻隔罡風在耳邊呼嘯,阿水說話時幾乎是喊出來的。
葉白自然是聽到了,只是并沒有回話,而是沉默著像是在回憶著某些事情,記得有一年劍會,有一峰弟子不知因何事來遲,導致當時的掌門直接廢除了該峰所有弟子的劍會資格,后來諸峰私下商量,決定在劍會開啟前一日,就先行在橫斷峰集合。
怎么將這件事忘了,不過這太陽都還沒有越過劍山,應該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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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峰是聽劍六峰最高的一座山峰,山體比之聽劍山還要陡峭筆直,直入蒼穹數萬里,加之山體直是有千里之寬,像是一座屏障橫在了聽劍地界,將翻騰的云海隔斷,故橫斷峰就此而得名。
有一條白練懸掛在峰上一側光滑而又寬闊的峭壁之上,仿佛自九天而落的天河,在恐怖的落差下,水聲就似連綿不斷的驚雷轟響,聽之不禁令人膽寒。
不過,也因為橫斷峰寬闊,另一側幾乎不聞水聲,山上草木蔥郁,可看見無數鳥獸在林中出沒,一條青石臺階在山上蜿蜒而上,最后隱于云深之處。
主仆二人飛至峰前,頓時生出了些渺小之意,葉白感受了下其中氣機,舒了一口氣,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日橫斷峰上的劍陣并未開啟,不然便只能踩著這數萬個臺階登峰,可那時劍會估計早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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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會的地址在橫斷峰劍池,劍池自然不是一座池塘,而是由無數塊寬大的瓊石鑄成的高臺,長寬各五百丈,在劍池上,又修筑著十數個擂臺,每一座擂臺都被刻滿了無數道繁瑣的紋絡。
劍本身就是殺戮之兵,而聽劍樓的劍便是世間最善殺人的劍,每每劍會之上,聽劍弟子從不藏拙,往往有弟子生死相向,聽劍樓高層也從不反對弟子們如此,反而加固了擂臺以免因外界因素從而影響到弟子們試劍。
當然,為了防止弟子們死在同門劍斗中,在比試時每一座擂臺之下都會有真人境長老或是諸峰首座看護,順便再充當一下裁判。
此時劍池上人數不少,外圍是此次沒有參加劍會的橫斷峰弟子,光是看去怕就不少于百人,畢竟橫斷峰是聽劍主峰,足夠收徒的真人境長老也是樓內最多的。
劍池中央則是此次參加劍會的聽劍弟子,橫斷峰八個,水月峰四個,通幽峰四個,劫末峰五個,各峰首座與掌門站在眾弟子身前。
似乎眾人已經站了很久,弟子們臉上早已露出了不耐之色,通幽峰首座奚淳更是將怒容掛在臉上,生怕沒有人不知道他很生氣一般。
“我說掌門師兄,這離大會開啟已經過去近兩盞茶時間,怎么還不開始?難道還有人未到嗎?”許久后,奚淳終于不忍心中怒意而不滿的看向柳清問道。
事實上,不光奚淳想問,其余眾人也同是想問,畢竟五峰人已到全,那掌門究竟在等誰?難道此次劍會會有別派修行者前來參觀?
柳清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奚淳,說道:“還有一峰未到,再等上一會兒。”
無數年前因為登仙峰上那位不理俗事又從不收弟子,故登仙峰的存在感便漸漸在樓內淡化,劍會自然也缺席了好多年。
可在四年前,由于掌門大人的一位弟子在通幽峰上喝醉酒,將這屆開樓出現的劍選弟子選入登仙峰的事情傳了出去,僅僅在兩日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知道登仙峰上多出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