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狐叫與鶴鳴,不知那四只小東西在怎么玩鬧。
走進了些,竹屋被纏上了蔥蔥綠葉,春梅又開了,竹林被人用神通移在了湖岸,龍皇正在竹林前的躺椅上躺著,眼皮慫拉著看著在湖面上相互追趕的四只小東西。
察覺到葉白回來,龍皇扭頭,露出傾國笑顏。
“這是怎么回事?”葉白指向被綠葉包裹的竹屋又指向湖岸竹林問道。
龍皇崛起嘴,解釋說道:“覺得那屋中睡著不錯,就刻了幾道有助睡眠的乙木陣法,然后就長滿了葉子,而且你不覺得很好看嗎?至于這些竹子,用來遮太陽很是不錯,而且聽著山風吹竹葉的聲音,也是有助睡眠的。”
這時,在湖中玩鬧的四個小東西看到葉白回來,小狐貍當先沖在葉白懷中,只是它的毛發上盡是湖水,將葉白的白衣染出了片片水漬。
它隨著龍皇修行不久便有了塵水不加身的能力,現在這般,是在報復葉白不帶它去參加劍會。
三只小鶴圍著葉白轉著,鶴鳴不止。
似乎三日不見,登仙峰整個都發生了變化。
葉白運轉劍元,將自身衣衫與小狐貍毛發上的水跡蒸干,依次摸了摸三小鶴的腦袋,走在龍皇一邊的木椅上坐下。
這時,龍皇問道:“多會去洛陽?”
葉白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反問道:“你敢去?”
龍皇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什么意思,覺得本尊會害怕?”
葉白摸著小狐貍的腦袋,想了想說道:“陽院院長一直都是人皇兼代,那年我去學宮,他也在陪同,境界在那時已經是陽神天境,若不是人皇不入天罡榜,那么他現在便是第一,你若進去,洛陽城的陣法不可能察覺不到,到時你即便選擇邁出那一步,也不可能離開。”
龍皇撇撇嘴,說道:“切,這又不是什么問題。”
說完,一陣青色霧氣籠罩在了湖岸,龍皇一身白衣滑落,變作一條兩尺長拇指粗細的白蛇。
白蛇通體雪白,就像小狐貍的毛發一樣不含一絲雜色,雙眼像是兩粒小巧的紅寶石一般,現在她盤繞在躺椅上,看著竟是有些可愛。
葉白有些驚色,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竹林和竹屋,說道:“看來你師父對你很好,死前將這個逃生的法門都教于你了。”
龍皇在躺椅上轉了一圈,兩顆通紅的眼睛眨動了兩下,說道:“上次躍龍門成功的只有本尊,那老東西不傳我傳誰?只是可惜啊,這門乙木遁法還是沒有讓他避過死劫從而飛升。”
葉白無言,想著那些尋道一生卻最終死在天劫下的修行者們(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又想到很多,修行者說飛升難,但世間事若做成,又如何不難?
“出了玉門莫高興,不聽當年通天河水盡是血,六十五峰處處盡白骨,而在云城下,無數前人尸骨猶未寒,某家甚怕,已無法,已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