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一個靈力高強的仙君眷顧著他的命根子,他本該輕松歡喜的,可一想到,這“命根子”隨時都可能變成催眠符,君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見江近月眼巴巴地看著他掌心的細瓷瓶,他莞爾一笑,道:“想要?”
雖然不知這到底是什么藥,但燕遲歸給她的東西,她私心里都不想給別人,點頭道:“我不想白費了燕公子的心意。”
“給你可以,須得回答本公子一個問題。”
江近月不愿,又怕他拿出那套“我乃你主人”的姿態,便應下了。
君霖沉吟片刻,問道:“你近來發病頻繁,夢魘時總說些奇怪的話,不知夢魘的內容可還有印象?”
她夢魘時會說奇怪的話嗎?怎從未聽人提起過?
不過近幾日,確實夢到一些零碎的片段,混淆紛雜,模糊的分辨不出真假。
“太混亂了,只記得一點。”江近月看向君霖,“我都說了些什么?”
君霖本想戲謔兩句,卻因她偏頭的動作,想起前幾天那蜻蜓點水般的吻帶給自己的感覺,心中一陣悸動,故意壓低聲音:“你附耳過來。”
江近月先頭才吃過他的虧,轉頭就不記得了,聽他這意思,那些話不宜大聲說,連忙探頭湊了過去。
兩人側臉貼得極近,那清幽若蘭的氣息拂過君霖的面頰時,那一片肌膚忽然起了一層細細的粒,有絲絲的癢透過皮肉沁入心里。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君霖想退開又有些不舍,十分糾結。
而江近月渾然不覺,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忙催問:“公子?”
君霖應聲側首去看她,二人難能可貴的默契了一回,不曾想,雙雙回首的后果是——
兩人的唇無縫一擦而過。
江近月僵得忘了動作,在心里無聲咆哮:“……這都是什么事?”
別有用心的某人極其沒良心的趁機多蹭了下,而后退開些,作出一副被輕薄的模樣,控訴江近月:“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趁機占本公子的便宜?你這個——登徒女子!”
登徒女子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那明明是個意外啊!
再說被占便宜的好像是她吧?
這兔子霸道的很,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他的所屬物,別說親親抱抱,就算吃了她都覺得無可厚非,可別妄想跟他論對錯。
唉!嘴上吃點虧算了。
如此一想,江近月深吸一口氣,裝作渾不在意地抹了下嘴,道:“是了,登徒女子占美人便宜不是很常見么?公子何必大驚小怪?”
呃——
這是他調戲江近月不成,反被她給調戲了?君霖訝然,過了半晌,“噗”一聲笑了起來。
這笑聲聽起來怎么這么愉悅?
可惡,有什么好笑的?
吃錯藥了么?
江近月完全不能理解君霖此刻的心情,趁他不注意,拿了細瓷瓶就走。
看著逃也似的江近月,君霖笑的愈發開懷。
有意思,他好像找到余生的樂趣所在了!
哈哈哈~
……
翌日,江近月一開門就看到某個認為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顰一笑能迷死三界女子的男子,倚著她的門,騷首弄姿的沖她拋媚眼。
“早啊。”
這是玩上癮了么?
想要她配合,她偏不!
江近月將君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目光在那勁瘦的腰身處流連一番,過足了眼癮后,一把推開他:“公子今日的早飯是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