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霖不合時宜的思及當年躲在廚下偷吃的糗事。也因此得知胖廚子是人界的廚師,手藝最佳,可這丟臉的事兒他怎好意思讓江近月知道。
于是他厚著臉皮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江近月疑惑不解,兔子可不是會說模棱兩可話的人。
“你這姑娘叫我說你什么好?”君霖面不改色地吹牛皮,“難道讓本公子告訴你,當年我在這里尋歡作樂時,曾吃過他做的菜,覺得味道不錯……”
君霖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江近月默默地聽完,朝他伸出手:“有帕子嗎?”
“你要帕子作甚?”君霖不明所以,還是掏出帕子遞給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有些話點到為止不是很好嗎?你干嘛非要戳破?這個習慣得改。”
江近月沒理他,仔細地翻看著干凈的帕子,上面蘭草香氣襲人,她捏著帕子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唇。
君霖正奇怪她要帕子干什么?直到看見江近月擦嘴的動作,幡然醒悟:“你嫌棄我?”
“嗯。”江近月不急不慌地疊起帕子往袖袋里藏,“公子你臟了。”
這坦然的語氣和神態,竟把君霖氣笑了:“我怎么就臟了?”
江近月一板一眼認真道:“就公子目下的年紀尚算輕,依你方才所言,你多年前就來過這里,也就是說公子很早前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對否?”
對個屁否!
他也就吹個牛而已,哪曉得這死心眼的姑娘居然當了真。
有生之年第一回吹牛就被撞破。君霖眼下是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本公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有幾回艷遇乃常事。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嫁給本公子不成?”
“那倒沒有。”江近月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
“沒有,那你又問又躲的干什么?”
直待江近月移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適才道:“怕公子你獸性大發。”
“若本公子獸性大發,那也是你勾的!”
“公子莫要冤枉我,我只是實話實說。”江近月一臉無辜。
她越是一本正經,君霖的腦海里越是出現她生病時撒嬌耍無賴的樣子。
這個壞人。
總在無形中,天真的像懵懂的小獸時不時撩撥他一下,讓人想入非非的同時又覺得那是對她的褻瀆。
可君霖從來不是正人君子,心中有所想,勢必有所動。
上次淺嘗輒止后,他意猶未盡的回味良久,還尋思著另找機會一解困惑。
斯情斯景,良辰美人,此時不試,更待何時?
他故意斂神朝外張望片刻,而后對江近月正色道:“你過來。”
二人平素也會在嬉戲打鬧中談及正事。江近月不疑有他,立即往君霖身邊走去:“有人來了嗎?”
“晾著我們這么久。那人也該回來了,你快坐過來,免得她起疑心。”君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那。
那地方是丫鬟出去前她的座位,與君霖幾乎快貼在一起了,江近月瞟了一眼,放緩腳步,遲疑不決。
她是不知情濃時的男女再一起是什么樣子,但好像沒有一定要貼在一起的必要,她不坐回去,應該也沒影響吧?
她這廂為要不要坐到君霖身邊發愁,外頭已經響起了腳步聲,雖然不重,但逃不過他二人的耳朵。
君霖驟然間起身,長臂攬過江近月的腰便將人帶倒在自己懷里。
與此同時,丫鬟端著幾碟賠罪的糕點,行至門口時,正欲稟告,抬眼見公子俯身背對著門,她立即放下托盤,急匆匆的躲去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