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笑了,走到她身邊坐下:“你若喜歡,以后常陪你聽。”
“公子說笑了。”江近月思緒抽離的很快,“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公子切莫把諾言掛在嘴邊,將來被你的娘子知曉了會不高興的。”
“說的也是,”君霖戲謔道,“說不定也和你一樣小心眼,又記仇。”
“誰小心眼又記仇?”江近月瞪了他一眼,“公子別不知足,像我這樣聽話又護主的獻祭者,你打著燈籠也再找不著了。”
“是了,所以打死我也舍不得解契,要不,你就跟著本公子過得了,吃喝不愁,也不用擔心別人欺負你,多好。”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江近月不上當。
“誒——你這姑娘,這句話誰教你的?”
“你呀!”江近月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在馬車上,你不記得了?”
馬車上?
那不是他怕江近月被昆悟說動心,用來哄騙她的么?
君霖暗罵一聲,起身跟在江近月身后解釋:“那是本公子教你防別人的,這話不適用于本公子,懂?”
“懂了。”江近月看了一眼更漏,提醒君霖:“亥時到,公子打算什么時候行動?”
提起正事,君霖收斂散漫的神色,說:“你留在這里等我。”
“為何?”
“這里比較安全,我會放置結界保護你的。”
“公子是忘了只有我能分辨氣息嗎?”江近月說著,拈指結印,“若公子是擔心我拖你后腿,那我告訴你,方才我已經學會了拘妖陣,你大可放心。”
玉白指尖上的青光靈流充沛,君霖震驚道:“方才學會的?你從何處學的?”
“卷軸上多的是,我只挑了其一。若是不夠,我還可現學一兩樣。”
“不必了。”放她一個人在這里,他其實也不放心,“我不需要你幫手,你盡管保護好自己,能做到嗎?”
江近月點點頭。
“那好,進屋把衣服換了。”君霖丟了件黑袍給她,而后走到桌邊等著。
這件烏絲暗紋袍能隨穿者身形變化,作用多樣。
身為魔君時嫌棄,扮兔妖穿又太招眼,被看作雞肋的衣袍穿在江近月身上時,君霖的視線從筆直的腿,細軟的腰,再移到那令人癡迷的臉上后,悶聲咒罵一句,立即撿起桌上的面紗將她的臉遮嚴實,還不放心的檢查一遍,叮囑道:“面紗,切莫弄掉了。”
江近月的笑聲悶在面紗里,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也就只有她的容貌能為自己爭取來一點自信。
君霖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思忖著他許久不曾動用靈力,也不知能否堅持到那座“后院”,不妨先試試江近月的應變能力。
他握住江近月的手,問道:“準備好了嗎?”
江近月點頭。
“百花閣地形復雜,我們要找的后院方位我不確定,未免打草驚蛇,今夜便由你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