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拽緊江近月,回道:“看著像個人。”
“我想下去看看。”
江近月話音剛落,就見方才被吸進去的銀魚又被結界吐了出來。
先前裹纏在銀魚身上的妖息、青芒連同精元都已經被吸食干凈。
被反復折磨的魚恢復常態,落地后撲騰了幾下,終于翻了白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頻頻撞南墻的后果就是尸橫遍地。
結界上除了方才吸銀魚時打開過口子,此時連絲縫都找不到。
從外看,那倒扣的結界就像個完整的雞蛋,外殼密實,內里濃霧流轉。
而濃霧里偶爾會有光芒閃現。
江近月總覺得那光芒與她有幾分淵源,她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且再任那孽畜吸下去,方圓百里的花鳥魚蟲只怕會死絕。
“公子,那孽畜定就是食人妖獸。”江近月第二次表達想下去看看的意愿。
“你找到破解結界的方法了?”君霖問。
“不太確定,但我想試試。”
“好,那你小心些。”
二人下得樹來,君霖抬袖一掃,將那一地的尸體攏成團,揮去了墻角。本還想落個隔離的結界,又怕露了馬腳。適才讓二人的腳著了地。
江近月沒他那么講究,腳著地的那一刻,伸出青芒流瀉的手,而后一動不動的站在結界前等。
她身上的靈氣不同于任何人的,強悍又干凈,那孽畜連不成熟的精元都吸,不信它不上鉤。
果然不出她所料,幾乎是青芒流瀉的彈指間,那結界再次動了。
有光明滅不定,呈拉鋸的局面,一會兒濃黑看不見五指,一會兒亮如白晝能照見那影子。
江近月看清那影子的形態時,驚呼道:“公子,那是什么?”
君霖以為她問的是那妖化的“人”,可實際上江近月看見的是它頭頂上的細繩。
縱使是見多識廣的魔君也不禁皺眉,這玩意身上的妖息太過龐雜,根本無法追根溯源。
且奇怪的是這么大的陣仗,神界的尾巴居然沒一個露臉的,委實蹊蹺。
莫非是他推斷有誤?
那頭,隱在暗處屏息斂聲的小機靈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可怎么得了!
竟然誤打誤撞遇到了那個東西?
此時傳訊只怕會驚動整個神界。
小機靈略一思索,問高一:“都有什么人在?”
“有好幾撥,想必是“仙君們”埋在此處的鉤子。”
“好極!想個辦法讓他們出手。”
高一問:“仙君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