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他所想,阿月到底是用什么辦法瞞過所有人的?
正在此時,那桌談論的人之一突然嗤笑道:“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換個身份嘛,容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昆悟旋即抬手指了指就近的雅座,示意江近月就座。
江近月一門心思想聽書,也是不愿多等一刻,點點頭,坐在了靠欄桿的位置。
見她坐下了,君霖也不好再說什么,挨著她坐下,吩咐堂倌上幾份江近月愛吃的點心。
適才去看昆悟。
他突然的沉默和謙讓絕非偶然。
見他坐下悶不作聲,君霖便留了個心眼,一邊同江近月插科打諢,一邊觀察昆悟的神色。
昆悟則全副心神聽方才那三人提出的“換個身份”究竟是怎么個換法。
因他早前就聽說過神魔兩界間流傳一種小法術,專用來避難脫身之用。
只聽那人說道:“幻身封印術嘛,多簡單的事。又費不了你多少靈力,最適合你這種遇事就怕的人了。”
怕事的人聞言,并不在意同伴的諷刺,只說:“這個誰不知曉?可是聽說修煉此術是有代價的。又不是要命的事兒,哪有必要使用那種需要傷筋動骨的法術呢,得不償失。”
“嘁,你有什么得不償失的?本身光棍一個,又不是天姿仙容。怎么比都比不了當初的厭月仙君吧?”
“誒——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這是打哪聽來的小道消息啊?厭月仙君是什么人?還須得用那種下三濫的法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小道消息啊,可是從神界那打聽來的。”那人眼珠子滴溜溜地掃一遍四周,壓低聲音說:“聽說那厭月仙君不是男子。”
“不是男子?!”
話音落,昆悟和暗中觀察昆悟的君霖紛紛一愣。
不是男子!!
“可不是。”那人十分享受同伴投來的驚訝目光,又賣關子,“我還聽說那厭月仙君生前糾纏昆悟仙君;而昆悟仙君卻是十分的厭惡她,到她遇難求助他時,也因厭惡而拒絕相救呢。”
“嘖嘖嘖——”
同伴聽了無不驚奇的嘖嘖稱奇,瞬間改了稱呼。
“大哥,你快接著說。然后呢?”
“然后那昆悟仙君看了厭月仙君留的遺書,聞書信內容不堪入目,述盡相思意。”
“這——”其中一人道出心中不解,“這事兒我也有耳聞,不過我至今有一處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了只管問,大哥今日心情好,有問必答。”
“話說那厭月仙君都快死了,為何不向昆悟仙君吐露實情?”
“那是因為啊,當時在厭月仙君身邊的人不是他呀。神界是什么規矩?她兢兢業業也沒見太微那老兒給他點好處。難道臨死的時候再去告知大家她其實是女子?再說了,厭月仙君是什么人?心懷天下,任何人事都把自己排在最末。她不說也許是怕昆悟仙君知曉實情后接受不了打擊。”
“是這樣嗎?”另一個半天默不作聲的人突然說道,“可我聽說那昆悟仙君迫于無奈,最后還是去了的,只不過看到厭月仙君的時候,厭月仙君已經快沒氣息了,那什么書信還是別人給他看的,又當著眾仙君的面給塞了回去,最后是冷著個臉走的。”
“照你這么說,那厭月仙君與昆悟仙君并非神界所言,是出生入死的知己好友?那后來昆悟仙君出事,下落人界也是因為此事了?”
“你們也關心的太遠了吧?”又是默不作聲的那人打斷了同伴,“他們之間鬧矛盾是神界內訌,誰知道是誰借了對方的手干掉了自己的對手。說起這事兒我就耿耿于懷,神界死個仙君,關咱魔界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