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過他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么?”江近月問道。
“進去說。”君霖說完,拉著江近月往屋里走。
見狀,昆悟朝家丁使個眼色,隨后也進了院子。
三人落座,直接進入正題。
君霖老不客氣的問道:“那傻子說了什么?”
昆悟沒有立即回答,先看江近月一眼,見對方并沒有要避嫌的意思,方才說道:“他說有壞人,叫妹妹跑。”
“妹妹?就他?也配?他怎么對江近月的你知道嗎?”君霖話說一半忽然頓了一下,“哦對,本公子想起來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沒看見,這句話當我沒說,你繼續。”
昆悟皺著眉,想發作又不能,真想立馬把兔妖收了。
忍了忍,他道:“江家公子是突然發作的,以我所想應當是看見了什么刺激到了。”
江近月若有所思,把前后的事情串聯起來一想,能讓他受刺激的不外乎看見自己和他的媳婦。
排除他方才看見自己的可能,那能刺激到他的就是他媳婦兒了?
這樣想來,他極有可能親眼目睹了殺人兇手!
江近月道:“兇手!”
昆悟:“兇手?”
君霖:“兇手?”
“我是猜測。他本身并沒有真的瘋癲。四處流浪的人能在燕府上好吃好睡這么多日,他肯定是想長久住下去的多,斷不可能主動發瘋嚇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府上有嫌疑人藏匿?”昆悟一口否定,“不可能的,不瞞你說,我的府上開有法陣,若有妖邪進來我是知道的。”
“不一定要是妖邪,也不一定是早就潛入府邸。還有一種可能,是藏在我們某個人身上,被他感應到的呢?”
“藏在我們身上?卿卿是小瞧了誰呢?坐你面前的可是享有三界盛名的昆悟仙君。”君霖意有所指。
“公子啊,我們在談正事兒,你能不能……”江近月無可奈何,央求道,“知公子聰慧,又何苦讓我多思?”
“行!”這句話頗為受用,君霖抬手揉揉江近月的頭發,說道,“要說帶回來的,除了人之外,他不是還帶回了‘化靈’嗎?那東西藏在誰的身上久了,多少會沾染些氣息,我猜他是嗅到了誰的氣息,才發狂的。”
話音落,江近月茅塞頓開。
對啊!
如此一來,那跟蹤他們的三個人里一定有誰是食人妖獸?
江近月道:“那三個人里有元兇?”
“不!”這回回答她的是昆悟,他知道江近月思考的方式,提醒道,“不對,那三個人就算靈力疊加也使不出那種邪術,初步判定,他們只是幕后指使者派出的爪牙。”
“爪牙用來寄養‘化靈’,觀那三個人的所作所為,應當是幕后之人派來放消息,以來策動我們去查一些東西。”
江近月一直在認真的聽著,結合兩人說的,重又想了一遍。
幕后之人的目的也許并不是她,只是她倒霉,每次出手都叫她撞見了。
可這撞見的時間又過于巧合,這就顯得十分刻意了。
反過來想,那幕后之人既想通過她達到某種目的,又想在這個過程里讓她知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