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江近月正色道:“敢問燕公子看到的情景是哪些?疑惑的又是哪方面?”
“男子。”昆悟道,“那名從頭到尾未曾露面的男子嫌疑最大。不過也不排除其他種可能性。”
“可否具體?”
昆悟想了想,江近月這么問自己是斷定兩人看到的情景都是相同的,還是她只是在試探自己呢?
“阿月看到的男子身上可有顯眼的特征?或有其他我未注意到的細節?”
江近月點了下頭:“有,男子長袍上繡制的圖形很特殊,我未曾見過。”
“沒見過的?沒關系,阿月可以把它畫下來。”
聽了昆悟的提議,江近月一臉為難地道:“太復雜了,我不會畫呀。要不然,你在進去看一次?”
“這怎么行!”君霖立馬反對江近月的提議,“這種探魂術豈能多用,會害得人徹底癡傻的!”
“啊!這么嚴重嗎?”江近月沒想到還會有后遺癥,忙道,“那怎么辦呢?那圖形真的很繁復,我畫不來啊。”
“畫不來不畫便是了,你著什么急?要我說,這事兒還得昆悟仙君自個兒想辦法解決才是。”
昆悟聞言,在心底咒罵兔妖一番,怪他盡在江近月面前挑撥。
負責探消息的手下此刻冷汗濕透衣背,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依小機靈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不去半條命,難消他雷霆之怒。
“請仙君責罰。”
小機靈怒不可遏,一掌將及那人胸口時,又堪堪收住。
人還沒抓到,哪有自己先折兵的道理。他恨恨甩袖:“先記著。他們跑不遠,務必在那人回府前抓到他們。”
高一面色凝滯,旋即明白“那人”指的是誰,不再多言,起身快步離去。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里,君霖已經帶著江近月摸進了廚房。
“胖廚子還在呢。”
君霖晃到胖廚子身邊,施了障眼法,而后對他報了幾道菜名,就拉著江近月到后面的小間里坐著歇息。
小間里桌椅小木床齊全,邊上還有小櫥柜。
見君霖自來熟的拉開小櫥柜翻找,江近月好奇問:“這是誰的屋子?”
“胖廚子的。”君霖在小櫥柜最里頭扒拉出來一個胖肚子瓷瓶,喜道:“找到了,卿卿有口福咯。”
“是酒嗎?”
“嗯,神仙醉,酒中極品。”君霖將瓷瓶擱到一邊,坐等下酒菜。
小半個時辰后,胖廚子燒好菜親自端了進來,而后被君霖一個響指送去與周公下棋了。
君霖殷勤地邀江近月品嘗胖廚子的拿手菜,江近月邊吃邊問:“公子不是說親自下廚嗎?”
“親自監督下廚與公子我親自下廚沒多大區別。再說了,君子遠庖廚,公子我身份尊貴,所有珍貴的第一次只能獻給未來的娘子。”
“公子所言極是。”江近月心說還好你沒親自動手,若不然她怕是連口熱乎的飯菜都吃不著。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也不見君霖拿神仙醉出來喝,江近月瞟一眼桌邊的酒,問道:“公子,那酒不喝了嗎?”
“饞了?”
“我沒吃過酒,說不上饞。倒是公子為何忍得住?”
“這神仙醉是胖廚子的命根子,許多年的積蓄全用來買酒了。這會兒打開,他聞見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那你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