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覺得這個問題一旦沒回答好,君霖鐵定又會鬧情緒。
斟酌了一下,她道:“也不是……”
“嗯,也不是什么?本公子愿洗耳恭聽。”
觀他眼神分明是在說:我看你如何狡辯!
江近月張了張嘴,正欲解釋的間隙,恍然想起來先犯規的人是公子,怎么一眨眼間就被他反客為主了?
這怎么行!
如此一想,某人倏地蹙眉沉臉,仿著公子發威時的神態,上下將人掃量一遍,說道:“嗯?好像需要解釋的人是公子你吧?”
“我?”君霖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自己被識破了,狡黠一笑:“不錯喲!姑娘變聰明了,真是可喜可賀。”
本來是假裝的,聞此言,江近月這回真的沉了臉:“我以前很笨么?”
“也不是太笨……”君霖捏著手指比給江近月看,“就那么一點兒。”
江近月斜眼瞟著“那么一點兒”,大概就她指甲尖的長度,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可面上神色不變,語氣尤為不滿:“想必公子嫌棄我很久了吧?”
“也沒有,只不過……”君霖拉長了調子,盯著江近月的眼睛,說道,“本公子怎么覺得是某個人想要紅杏出墻,在給自己找借口呢?”
反諷的意境達到了,不過這用詞讓江近月比聽到這句警告還頭疼。
她無語扶額,嘆息道:“公子啊,你知這‘紅杏出墻’是什么意思么?”
“本公子知,你莫打岔!”
“公子既然知曉,那請你以后不要用這個詞了,真的不恰當不適用。”
“誰說不適用?”君霖一把拽過江近月,與她僅留貼面的距離,“你再好好想想,你、我,是什么關系?再再好好想想,這個詞究竟適用否。”
江近月眨了眨眼,心想著他們不就是契約關系么?不過沖君霖對自己的態度,也不能言之是尋常的主仆。
介于這兩者之間,那就是——朋友?
“我們……”
這一開口險些碰到君霖的嘴唇了,驚得江近月不顧一切的往后仰倒,誰知一下用力過猛,竟把養了好幾月的傷給牽扯到了。
“啊——”
聽見江近月疼得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君霖先前不動如山,在她快倒下去之前,極快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與此同時,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他并沒有立即把江近月扶起來,而是就著這個姿勢,一探虛實。
經過兩次融魂,照理說江近月的應激反應會變強。可經過方才那一看,非但沒有比實戰之前有長進,相對而言,還退步了不少。
排除掉江近月因信任自己而故意不自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那時有時無的強悍靈力出了問題。
可兩人日日相見,也未曾發覺江近月有什么變化,怎的會……
思及此處,君霖心中一緊,探虛實的手毫不猶豫地往上移去。
“公子你……停手!”
做了好一會兒拱橋的江近月艱難地喊了一嗓子,憋著氣想彈起來,奈何后背的傷口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發作,她完全使不上勁兒。
無奈之下,江近月懸空后背,一手扣住君霖那只手,一個側翻毫不猶豫地往地上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