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出來后,方向買了一包中華煙,這是他第一次抽中華。過去他都是只抽十幾元一包的南京。
點燃了香煙后,方向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家中的電話。
家里的電話是個老古董,用了好幾年,還是原來方向用的電話。不過電話的聲音還是很清晰。
電話一通,方向便先開口:“媽,我是向。”
家中這時候,只有母親在家,所以他便喊道。
“向兒,有什么困難嗎?跟媽說,媽與你爸想辦法給你辦。”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向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這幾年,因為找了一個女朋友,他向家里要了不下兩萬塊。
父母省吃儉用地,為了他好,給錢他用。結果,他錢用了,畢業了,可女朋友劈腿了。
不過,方向在心中暗暗地說:分手的好!自己終于看清了這樣的女人。如果結了婚再離婚,那么會打擊更大。
還好醒來較早,醒來了,自己就離開這里,回到家鄉去,多陪陪父母,好好地盡盡孝道。
“媽!我很好!告訴你一件事,我在公司做成了一筆生意,拿到了六萬元的獎金。我已經匯到爸爸的卡上五萬塊。”
“向兒,你與女朋友在一起,用錢大,你需要錢多。這五萬元,我讓你爸再匯兩萬給你用。”母親高興地說道。
家里有了這一筆錢,就能應付種子化肥的開支了。
“媽!我已經同她分手了。”方向心里一痛。
母親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那你就回來吧,在東廣市,你是外來人。”
方向忙說:“是,我正準備著明天晚上坐火車回來。后天晚上就可以到家了。”
同母親講了十幾分鐘,方向的手機沒電了,這才掛機。
他回到了出租屋,收拾了東西,只帶了換洗的衣服,其他有著兩個人痕跡的東西,他都裝在了兩個大袋子中,拿去了一里外的一個山邊,挖了一個大坑,將那些東西全埋了。
過去的恩愛情仇,就象這兩大包東西一樣,埋葬了。
這天的晚上,方向不想出車,準備在出租屋休息。
但是不知什么回事,有一種強制性的情緒,逼著他還是出了四個小時的車,可是一個人也沒有拉。
第二天一早,方向便找到了房東,退了房。
他的房還有半個月的房租,他也沒要了。只是拿了五百元錢的押金,離開了出租屋。
到了火車站,剛好有一趟下午一點的過路車到方向的家鄉蘄州。
于是,方向去售票口排隊買一張特快車的票,但是這車沒有坐票,就是硬臥票也沒有,只有幾張軟臥票。
方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停留,于是,多花了幾百元,買了一張軟臥票,這才順利地上了火車。
當火車開動時,方向看著窗外,輕輕地說:再見了,東GD廣市留給他的是破碎的心,傷痕累累的情。
如果當初沒有來東廣,而是在本省省城的那家專業對口的公司上班,現在的方向應該是春風得意了。
而在東廣市,連做一個雜工都沒有人要他,花了四千多元錢,最后還是帶著傷心而去。
不過東廣市也不是對他一無所賜,他當了兩個晚上的午夜的士,拿到了十萬元的車資,讓他有錢離開。
所以說,東廣市對他不錯,他應該恨的只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