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藝可,莫名的看著有些狼狽。
她在說出這句話后,微微喘著氣,似乎是在平復著心情。
“你在焦躁,但卻在極力的抑制著不讓我發現。”
霍棲月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她此時的狀態。
林藝可神情再次一僵。
她沉默幾秒后說了一句:“...抱歉。”
霍棲月微微凝視著她,“你不用道歉,我相信你可以克制住。”
“現在,平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看著霍棲月那般專注而又認真的目光,林藝可努努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琴房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霍棲月門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等著林藝可平復心情。
林藝可剛剛的表現,是焦慮癥......
林藝可站在原地站了兩三分鐘,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霍棲月及時的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吧。”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林藝可的額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林藝可沉默的接過那張紙巾,隨后在霍棲月旁邊坐了下來。
霍棲月歪著頭看著她“我可以知道嗎?”
林藝可拿著紙巾的手一頓,之后輕輕的點了下頭。
“可以。”
“你是唯一的例外。”
霍棲月微微揚眉,林藝可望向她的眼中,只有真誠與熾熱。
那是真正的粉絲看向偶像的眼神。
林藝可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執著?
“為什么?”
她問了出來。
林藝可長舒了一口氣。
“是你造就了現在的我。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都無法再觸碰鋼琴。”
霍棲月眸光微凝,“是那場綁架中發生的?”
回憶起自己不堪的過去,林藝可眼底再次浮現出一絲焦躁。
但因為有著霍棲月在旁邊,她還是極力的克制住了。
她眸中閃爍著細微的光,對于那段讓她痛不欲生的過去娓娓道來。
“我和程諾,在十二歲歲那年就定下了婚約。我從小就喜歡他,對于這件事自然十分贊同。于是我開始以未婚妻的名義去糾纏程諾,并且威脅他和我交往。”
“程諾是被賦予眾望的程家獨子。他知道自己的責任,礙于兩家顏面,他并沒有拒絕我。于是我們交往了。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可以借著這樣就能得到他的心。”
“可惜,我還未得到他的喜歡,就差點葬送了我的一生。”
林藝可眸光灼灼的望向霍棲月“程諾的母親,是一個豪門金絲雀。她生性多疑,并且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因為年輕時程父的風流使她一直患得患失,甚至,猜忌每一個接近她兒子的人。”
說到這里,林藝可嘴角邊緩緩勾勒出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
“那個女人認為我這樣糾纏程諾,就如同當初程父養在外面的鶯鶯燕燕一般,只會勾引男人。于是她早在暗地里,就對我動了其他的心思。”
“初中畢業那年,我纏著程諾想讓他和我一起去國外舉行一場演奏會。那個女人聽到之后,發病了,之后便綁架了我。”
林藝可說得云淡風輕,但霍棲月卻從她眼里的憎恨和焦躁中看出了她并沒有對那段往事進行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