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塊木棍重擊的劇烈痛感從手臂上傳來,張梁啊的大叫一聲,連忙撤回手。
“臭女人!你竟然敢……”
剛才還在笑呵呵的親熱叫她妹妹,這會兒卻瞪著眼罵人,張梁吃痛之下,露出了本來面目。
奚曉曉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抬手擋在自己身前,警告道:“好好和你講話你聽不懂,現在聽懂了嗎?離、我、遠、些!”
奚曉曉動怒之時,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就會變得凌厲,冷漠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這段時間,沒怎么生過氣,大多數都是靈動活潑的,或者是為了躲著陸桀,突然安靜的不像話。
此時的表情,和陸桀記憶中的惡毒女人正好符合。
這才是原原本本的奚曉曉啊!陸桀心想。
他適時假裝出言勸道:“小姐,不要和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同樣是火上澆油。
張梁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怒道:“你家小姐和我的事,一個下人,多什么嘴?”
本來還以為他和奚曉曉一樣是縛云派弟子,但看見他臉色蒼白,張梁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結果這會兒他稱呼她為小姐,張梁更不將他放在眼里。
陸桀裝作忠心耿耿的模樣,挺直背脊道:“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休想對她不敬!”
“狗東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管?”
張梁這句話剛說出來,迎面就被重重的一拳頭砸下,鼻頭劇痛,后退幾步之后一摸鼻頭,已經是猩紅片片。
鼻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痛的好像鼻子都被揍歪了。
而始作俑者奚曉曉又捏著拳頭,再次襲來,砸中他的眼眶。
“艸!”
張梁眼冒金星,罵罵咧咧,抽出短劍就朝著面前胡亂揮去。
奚曉曉拉著陸桀的手臂,和張梁隔開距離。
同時,冷冷道:“罵我,我還能忍忍,你罵他,就是找死!”
陸桀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說什么,又忍住了沒有說。只是側目,多看了奚曉曉兩眼。
“區區一個下人,區區一個縛云派,就敢這么大口氣!”張梁用短劍指著二人,氣得雙目幾欲噴火,“我西葦派也不是好惹的!”
說了一大堆廢話,提著短劍,就是不敢沖上去痛痛快快打一架。
奚曉曉懶得再聽下去,抬起一只手,往旁邊揮了揮,“你走,我怕我這拳頭又不認識人,揍了你,你還得回西葦派哭哭啼啼。”
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她一臉的不耐煩。
面對張梁這樣的,現代有個詞兒,叫:精神小伙兒。
她實在沒興趣和這種人打交道。
張梁遲疑中,還是沒那個膽子沖上去和二人對打,他只是臨走之前放下狠話。
“你們兩個毛頭小子,最好祈禱以后別遇見我們西葦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