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晚不是逾哥女朋友?”
晏逾懶懶地把煙摁滅,語氣卻冷淡了不少:“你聽誰說的?”
葉子越沒聽出來不對,笑嘻嘻的嚷嚷:
“當然是方大小姐自己啊,就算她不說,你看,你每次打籃球,她送水,你也不是都接著。”
晏逾皺了皺眉:“她送的?”
他一直以為是裴一鳴叫人買的。
葉子越一臉震驚:
“臥槽,不是吧,我說怎么有一次她自己過來送你不接,逾哥,不是,你難不成覺得都、都是我們買的?”
裴一鳴:“……”
看逾哥這一臉后知后覺的嫌棄,就知道答案了。
“是我們誤會了。”
裴一鳴趕緊揪住完全看不懂臉色的葉子越。
哎,他們本來還都以為,晏逾不說對別人,對方向晚還是有點意思的,這下,搞半天還是個誤會。
季恩恩揣揣不安又努力集中精神做了一節課的語文筆記,蔣胥人是極其資深的語文教師,文化教育底蘊是極其深厚的。
但是他有些不知道怎么把簡單的東西介紹給學生,過于復雜隱晦,因此,16班雖然作為實驗班,大家的語文成績一般般。
尤其是季恩恩,本來學習語文就有一種異常的困難,現在更是需要百分百集中注意力,一邊聽講一邊做筆記。
終于下了課,季恩恩覺得實在有點累,干脆趴了下來。
張月歌手疾的把她臉上礙事的黑框眼鏡摘了下來。
張月歌:“你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干嘛突然把這么丑的道具眼鏡兒帶上?這么熱的天還穿個大外套,熱不死,你也不怕長痱子?”
季恩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現在還沒有從命運的捉弄里回過神來,整個身體感覺還是僵硬的。
她縮了縮手,刻意忽略掉心頭的不適感。
把手腕完完整整的包進了衣服里,含含糊糊的應付了過去。
她總不可能告訴張月歌,是為了防止某個有怪癖的人,再一次看上她吧。
季恩恩不想在過回以前那種生活,這樣她的重生就沒有意義了,重生一次,放棄了心愛的舞蹈,離開了那丑陋混亂的人生。
季恩恩只想好好努力學習語文,不偏科,好好學習。
走上一世沒有選擇走的路。
好在張月歌大大咧咧的也不在乎,低下頭在道具里好一通搗鼓。
“真不知道校領導咋想,我們高二現在不是也很緊急,居然還要歌舞都要。”
“哎,話說起來,我這個文藝委員居然連個跳舞的都找不到……啊!”
張月歌突然眼睛發光,猛的抬起頭來看著季恩恩:“恩恩!要不你來試試看,隨便參加一個跳舞吧。”
季恩恩頓了一下,微微有些疑惑地拒絕了:“我不會跳舞的啦。”
她長軟的睫毛輕顫,像是停了一只垂翼的蝴蝶:“為什么這么說呀?”
張月歌嘿嘿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昨天路過你書桌的時候,聽見你手機震動,我嚇得要死,想著給你關了,然后看到是省舞蹈廳給你發來的培訓帖子,啊!省舞蹈廳啊!”
季恩恩回想起那條短信,色澤紅潤的唇顏色褪去了幾分。
她趁著還有幾分鐘上課,準備復習一下剛剛做的語文筆記。
“那是騷擾短信,最近網絡上有很多詐騙的。”
“哦……好吧,我還以為我猜對了呢,我覺得恩恩你這個脊背這個脖子怎么看都是練了許多年舞蹈,這么好的底子不去跳舞,可惜了。”
張月歌有些遺憾的扁扁嘴。
兩人都沒注意,插兜從旁邊經過停頓了一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