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歌不說話了,表情看起來還算正常,身上的氣息明顯有些低迷跟委屈。
葉子越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人家都說,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也不是禿頭啊。
但男人哪有把女人搞哭的事兒,葉子越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個啥,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剛剛都是騙你的,傻子才信吧。”
沒想到這樣一句敷衍的話,張月歌一聽,猛然抬起頭來。
那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那好喔,既然你很珍惜的話,那我還是想要這一盒龍吟草莓。”
說完就從葉子越手里抱走了,一臉笑嘻嘻的。
葉子越一臉大寫的懵。
——
平靜的夏日生活就在蟬聲的忽高忽低里度過了幾天,這幾天走廊外面的人都少了很多,月考即將來臨。
因為是八校聯考,學校都很重視這個考試,學生更是。
這意味著高一的基礎知識老不牢固,高二的學習內容跟提升能不能跟的來。
如果名次下降太多,可能會失去繼續在實驗班留著的機會。
聽起來公平又不公平。
學生們又沒辦法。
身后的一些少年,打球的依舊打球,干干爽爽的出去,然后汗流浹背的回來。
該打游戲的打游戲,也可憐裴一鳴跟葉子越逃課逃一半,有時候還有忽然回來。
講臺上老師奮筆疾書,講臺下面葉子越攤在桌子上,生無可戀。
“逾哥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嘛。”
裴一鳴悠哉悠哉的靠在一邊吹著風帶著耳機打游戲。
聽到這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等逾哥回來了,我一定會向他轉達你對他的思念之情。”
葉子越被他一口堵住,繼續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
第四天的時候。
學校順利舉行了這次大型月考。
學校一向都是早上才跟學生們發考場考號。
張月歌動作快,跑去前面把兩個人的都瞅了一眼。
然后回頭一臉興奮的跟季恩恩招手。
“恩恩,你在逸夫樓考試407,我在實驗樓后面考,咱們倆之間,就隔著一棟樓,快點給隔空給歐氣給我。”
季恩恩把手伸起來,隔空跟她擊了個掌。
少女一身規規整整的校服格子裙,領口的花邊不但看起來不丑,還成了一點可愛的裝飾,忽然抬眸時,眼底澄凈而柔軟,對張月歌,有著旁人在邊上,就能感受到的親昵。
陳岳臣最近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上課時候老師講過的題有時候錯過了,再整理又會浪費好多時間,前幾次的測試有點下降,搞得他有點心神不寧。
本來以前從來都不緊張的,這一次居然開始緊張了。
他抱著筆記本,從前排走了過來,看起來挺緊張的樣子,一邊走一邊推眼鏡。
晏逾的座位是空的,他才趕過來,過了這么幾天了,每每想起當時跟他對上的眼神,陳岳臣在害怕的同時,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憋悶。
他總覺得那樣的人。
桀驁不馴,目中無人,控制欲跟占有欲要那么強,還不知道會對季恩恩做什么事。
季恩恩太單純了,就算晏逾那天是在恐嚇他,他作為一個同學,也要好好保護季恩恩。
當然這一切,季恩恩并不知道,她看著陳岳臣抱著一個本子過來,以為是來問題。
沒想到他忽然把本子翻開了。
上面用粗一號的中心筆,端端正正地寫著一行話。
“不要問我心目中有沒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余光中。”
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縮寫。
JEE。